方好好将身上的伤势治一治、功夫练一练。
只要能达成以上目的,旁人想什么、说什么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毕竟约在十天后的那场架可不好糊弄啊。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地儿,下车时司机还很是殷勤地递过来了一根烟与一张名片并请莫邪在他的遮光板上签了名。
“别告诉别人我在哪里,我讨厌麻烦。”
莫邪签完字拔腿就走。
“好的!好的!多谢!多谢!”
司机对着莫邪的背影止不住地道谢,不知是因为今天载了一位‘名人’还是因为收了不少车费之外的小费,他起步的时候少有的望了推变速杆,一声沉闷的空油门声吸引了大半条街的注意。
而莫邪早在这些目光投过来之前便消失在了街面上。
这里,他熟。
路边苍蝇小店,街角杂牌服装,一抬眼就是各色蒙了数年灰的招牌。
他在这座城市中呆过三年,而在这条街上他至少呆了一年半。
“一件杂色印花衬衫,一件黑色大衣,一件水洗牛仔裤,一双白色板鞋,小伙子,你很像一个人。”
杂牌服装店不过十平方,这里没有店员,莫邪将一堆衣物堆在收银台上唤醒了一直将头埋在失去了封面但厚实得像砖头的言情小说底下的老头儿。
老头推了推鼻梁上的棕框眼镜,在这堆衣物仅仅扫了一眼便报出了一个价:
“一百三十八。”
然后他又将脑袋埋进了手上的小说里。
从头到尾他没朝莫邪的脸上望哪怕一眼。
“喏,不用找了。”
莫邪从空间手环中掏出了两张红票子摆在台子上,然后拿着衣物就走。
这家店里没有试衣间,十平米的空间全部被提供给了各色的衣物。
“慢着!”
老头‘啪’的一声将书合上,然后‘哗’的一声拉开了抽屉,悉悉索索一阵后他从柜台后头转了出来。
他拉住了莫邪,不由分说间将几张钞票与两只纸袋塞进了莫邪拿着的衣物堆里。
钱是四张,一张五十、一张十块,两张一元,袋子一大一小,大的是装衣服的,小的是装鞋子的,棕黄色的纸袋上没有任何杂七杂八的存在,就像老头看的那本失去了封面的小说。
“臭小子!混出息了?拿钱来侮辱劳资来了?”
老头道。
莫邪哑然。
转身,他一面将衣物装入袋子中一面问:“老张头,你还认得我?”
老张头不屑道:“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会这么精准地组合出这套上得厅堂下得工地的‘民工套装’来?”
然后他看清了莫邪的脸。
“哟,你小子不但混出息了,而且还出了国的是咋地?这套工夫,得要这个价吧?”
老张头用右手手比了个‘九’另一只手比了个‘八’,然后不停地抖着那只比着‘九’的手。
莫邪尴尬地笑了笑,心说其实没那么多个九,但面上他却是跟老张头打了个哈哈。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没办法。”
莫邪道。
“得,好容易你还能回来,等会儿要没啥事儿一起吃个饭吧,我女儿一直吵着要整容啥的,正好,你可以给她介绍介绍。我觉得你那个医生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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