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它看见那位被它诬为‘王八蛋’的家伙悬浮在空中,依旧是原来的位置,依旧是原来的造型,就连头上的发丝都没有乱上一分。
它看见天上的雷云、那个将它玩弄得欲·仙·欲·死后还要往它身上吐一口痰的鬼东西正在急剧缩小。
它看见那张它眼中的‘废物’、‘破皮’浮在霖溟的身前,成百上千道闪电雷光被它所吸纳,就像是干燥的海绵遇见了水一般,又如长鲸吸水,黄河决堤。
电光连接着‘破皮’与雷云,雷云的体积缩得很快,从初时的覆盖五十公里很快就缩成了一团房屋大小的黑云,从云中被吸出的电光更是缩水到了手指粗细。
魔像长大了嘴,它的脸上是一个极度人性化的惊讶,而且还是下巴掉在地上捡不起来的那种程度。
“呜呜呜……!”
黑云的命运已然注定,一声声充满着不甘的呜咽声从黑云中发出,黑云试图逃脱,但从‘破皮’上传出的吸力却根本不是它所能抗衡的——当初它拥有五十公里的口径的时候都挣不出去,何况是现在?
魔像忽然有一种既视感,它觉得眼前发生的事情与当初发生在识海中的一切似乎是一样一样的,黑云的呜咽与当初自己的呜咽也是一样一样的。
它看向了霖溟,它觉得霖溟的反应与那时也会是一样一样的。
果然,在魔像的注视下听见了黑云呜咽的霖溟点了点头,一脸淡然(面无表情)地对着黑云道:
“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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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新梅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座民居的床上,身上盖着鸭绒被子。
“莫邪!”
她叫着这个名字,奋力以最快地速度从床上坐起。
房间里除了她以外再无一人。
“啪嗒。”
她坐起的动作太过剧烈以至于将一件一直摆在被面上的东西带到了地上,李新梅定睛一看,那是一只信封。
信封鼓鼓囊囊的,一看便知其中装的是什么。
“莫邪!你个王八蛋!我曰你先人……孤儿院没了!王姨也没了!你居然就这样一走了之了?!我曰你先人!!……”
李新梅掀掉了被子,破口大骂起来,这个姑娘会的污言秽语可是不少,只是骂着骂着,两行清泪便从她的腮旁滑落。
她一头栽在枕头上,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为逝去的王姨而哭。
她为回不去的日子而哭。
她为这段时日中遭受的苦难而哭。
或许,还有一点,她在为某个匆匆走进她生命却又匆匆离去的男人而哭。
说来也奇怪,当着莫邪的面她可是一滴泪都没掉,而等睡了一觉醒过来发现身边没人、猜到莫邪又不告而别的时候她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人心太复杂,女人心,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