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脾气了。
她忽然有些想笑,没想到一向自制力强的她会因这男人变得这般冲动,真不知是好是坏。心底叹了口气,她干脆也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马车内古书很多,还有许多失传的珍本,萧清前几日无意扫到这本《九州杂纪》,就随便翻了下。通过这几日相处,萧清才知道这男人看书之杂,简直难以形容。从列国传记,兵法策论,到古经诗集,历史哲学,涵盖的范围是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
萧清边喝茶边翻着,忽然动作一顿。
难道…是因为她?所以才会在车内放那么多种类的书,就是为了让她挑选想看的?
想到这连连摇头,她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难道这男人做什么都是为了他么?果然是最近有些休息傻了。
元祁看着对面女子一会摇头,一会又皱眉,似在苦恼什么的样子,眼中笑意渐深。将手中的书放下,就这样望着对面的人。
瘦了,比一个月前离开帝都时更加削瘦。虽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她身子在逐渐好转,但左肩,右腕伤势非常严重,不仅伤到了筋脉,还有好几处骨折。若不好好调养,怕是会留下病根。
元祁眼眸渐渐深邃,寒气从深处隐隐渗出。
“怎么了?”萧清察觉出他气息变化,从书卷里抬起头望他。巴掌大的脸上虽带了易容面具,但还是透出些许苍白,多了分羸弱感。
元祁眼中一柔,寒意褪去。伸手一揽,便将萧清带入怀中。
“干嘛,我火还没消呢,别动手动脚的。”虽这样说,萧清却未挣开他。
“呵…”低沉的笑声传出,元祁手臂轻轻揽着她,将纤瘦的身子整个搂进怀里。
这几日,萧清也逐渐习惯了男人动不动就又搂又抱的行为,很自然地在宽阔的胸膛内找到舒服的位置。熟悉的气息传来,似雪般幽凉。
马车内一阵静谧,只余袅袅的茶香飘荡,还有偶尔传来的翻书声。
空气都透露着安逸,岁月静好。
许久,只听萧清忽然开口,“你身上的蛊咒,何时发作?”
元祁翻书的手未停,缓缓道,“月初。”
萧清眉宇微蹙,转过身子望他,“可有解除之法?”
元祁望着怀中女子紧蹙的眉宇,唇角微勾,“担心我?”
“别转移话题,你的蛊咒,怎样才能解开?”
元祁重新将萧清揽回怀里,“清清,你怕吗?”
萧清皱眉,“怕什么?”
“怕有一日我会失去理智,伤害你。”元祁搂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
萧清想到了在穹华宫时,男人银发蓝眸,嗜血残虐的一面。
“怕。”她淡淡回道,随即便感觉环着她的手臂蓦地一僵。
萧清目光落在黑锻银纹的帘帐上,“不过最怕的,还是你忘记我。”
元祁眸子一怔。
“当你被蛊咒完全侵蚀,关于我的记忆,应该会被完全消除吧?或许会把我当成陌生人,或许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比起被你伤害,或许从你记忆中消失,才是我最怕的。”
望着怀中的人,元祁嘴角扬起一抹笑,柔和似月华。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不加掩饰,就算是面对他也依然如此。
“清清…”低沉中透着浓浓依恋,男人呢喃,轻轻捧起萧清脸颊,唇缓缓印上她鬓角。
“别怕,没有人能伤害你,就算是我。”
此生,他能遇见这个人,是他元祁之幸。
“主子。”忽然一道黑影出现在马车外,“漠北有异动。”
萧清推了推男人,准备起身。却被那双胳膊紧紧锢着动弹不得,只得无奈作罢。
“说。”元祁淡淡开口。
“耶律扈率三万亲卫军逼宫,威胁辽王交出王位,并在宫中大肆杀虐。后耶律硕赶到救下辽王,清除了叛军。耶律扈逼宫不成,仓皇逃窜,至今下落不明。辽王重伤不醒,并在昏迷前颁下遗诏,由二王耶律硕继承王位,于十日后祭祖天地神明,登基为王,昭告天下。”
萧清眸中一惊!
耶律硕登基为王?耶律扈叛逃?这怎么回事?
无端端的耶律扈为何要反?这种行为实在太冒险,就算他成功了,也会背上弑父的罪名,于他百害无一利!还是说是什么事情逼得他不得不反?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耶律硕又是如何忽然登基为王?辽王只是病重,并未驾崩。为何匆匆宣布遗诏,让耶律硕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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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中有学生吧?今天开学了,有段时间不能看书了呢…
好好学习哦,舒舒会想你们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