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辉装作没有看见牛大叔隐匿的深厚情绪,笑道:“牛大叔前辈好!二连一班新兵包辉向您敬礼!”
“敬礼!”牛大叔虽然回笑着,但是他标准的军礼军姿,那种气质是融到了骨子里的。
“哈哈……”
二人一齐笑了。
“你这小家伙,有点意思啊!”牛大叔眼中更加熟络亲近,笑着说:“你们营长还是张旭义那小子吧。”
“小子?”包辉乍乍舌,惊道:“大叔你太牛了吧!敢叫我们营长小子?”
“嗛!”牛大叔不屑道:“大叔还是他初入伍时的班长呢?老子一直就叫他小子、混小子,又怎么啦?就是你们师长段志鹏,老子也带过。他张旭义敢跟老子叫板么?你让他来试试!”
“你牛!”包辉拍手笑道:“不过,我对营长不太熟悉,跟他说不上话。”他满是不信,只以为牛大叔吹牛呢。
“嗛!你也是个奸诈的混小子。”牛大叔笑骂道。
“哎呀!哪里奸诈嘛?”包辉眨眨眼,无辜道:“牛大叔,你看过长这么帅的奸诈的人么?”
“哈哈!”牛大叔颇为开心,“你小子……对我胃口!对了,你们今天休息吧?等会在大叔这里吃晚饭。”
“啊?不好吧……”包辉有些傻眼。
“做顿饭,算什么,大叔早点开饭,保证不耽误你按时回去……”大叔挥手将几个走进来的老兵赶出去,“今天不营业了,明天再来。”
几个老兵吞了吞口水,不敢说什么,只是向他抱怨了下“牛大叔你怎么这样,明天不休假啊”……
牛大叔挥手赶蚊子一般,赶走几个老兵油子。
“啊?”包辉才回过神来,急忙解释道:“真不行啊,牛大叔,马上我要赶回去排练哩!”
“排练!”牛大叔双眼圆睁,惊道:“排什么练?”
“迎新军演的晚会,我们班长分派给我的一个节目……”包辉拉他坐下,诚恳地解说起来。
“啊?!”牛大叔眉头一皱,道:“你一个侦察兵,搞什么节目?!难道你军训成绩不好,想转做文艺兵?”
“牛大叔,你这样想,可不行滴,不管是侦察兵,还是文艺兵,都是我们军人的一份子,因为‘革’命分工不同……”包辉开始背诵从徐飞、郝仁义等人那里学来的教条,说得连他自己都差点打瞌睡了。
“嗤……混小子!”牛大叔嗔怒地笑骂道:“少跟老子来这些,我就问你,你想做文艺兵么?觉着文艺兵更有前途?”
“说实话,我刚来时,还真没有想过这些,当兵么,是迫不得已被逼来的。经历过一些事情后,就已经开始渐渐熟络、习惯起来……”包辉拉个椅子坐下来,慢慢说道:“现在想想,我还是喜欢呆在侦察营多些,这个文艺节目演出,只当是个临时任务,并没有想王那方面发展的意思。”
“嗯!这还差不多。”牛大叔很有侦察兵情节,相当维护这荣誉感。“对了你还没有说你的训练成绩呢,咋样?很差?”
“嘿!那倒不是,现阶段只是体能加强训练罢了。”包辉自豪地说道:“我们班长都不如我的成绩优异……”
“吹吧你就,你是二连一斑的吧?”牛大叔不屑道:“你们新来的连长徐飞,新来的班长,那个叫什么……,郝仁义的。哪都是咱们十一兵团特种部队的尖子兵王啊。你一个新兵蛋子……”
“不是吹牛!”包辉大声道:“你晓得这么多内幕,想来关系不差,你去随便问问,那个不知道我炮……、呃、包辉的大名!真的假不了,假的还真不了。你去找你带过的张营长问问就知道啦。”
“唬……”牛大叔一下子笑喷了,“对了,对了,想起来了,你?你就是那鼎鼎大名的‘炮灰’!”他笑着直接露出了后槽牙。“说实话你的大名可是我的老首长都知道了,你不知道吧?连兵团的司令都知道‘炮灰’的名号。你实在是很出名啊!”
“哼!”包辉面上有些挂不住。
“好了,好了。不提这个了。”牛大叔笑道:“你只要是知道自己的正道在哪里,大叔就放心了!”他提醒道:“不过你要小心你的班长!多提放着他一些,不是坏事!”
“啊?!”包辉一愣道:“为什么?”
“呵呵,你又不傻!”牛大叔点拨他道:“你想想,以你的优异训练成绩,你们班长为什么硬塞给你表演节目?”
“啊?哦……”包辉沉吟片刻,双眼一亮,惊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