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在这一点上,我总觉得自己挺对不住羽凡的,毕竟是我家的亲戚办了错事,却不得不让他来出面解决,连我都觉得丢人,却不得不让羽凡把我这张脸给挣回来,我想若不是他念及我俩之间的情分,也不会如此吧——
为此,我没少训责自己这个扶不上墙的表弟,结果还是不尽然,每每闯了祸,这小混球就会跑到知府府里又哭又闹,羽凡看到此不得不唉声叹气摇头不止,穿上官服去给这小子善后收拾残局,想必在私底下羽凡早早就被冠上了徇私舞弊的名号了吧……
自从有了自己这个知府表姐夫,崇尚这个小子更是变本加厉,天天打着羽凡的名头不干好事,都快成了欺压一方的霸主了——
表姨父的生意问题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最让人头痛的就是这个不争气的表弟,不学无术,天天流连青楼、烟馆、赌场这些下三滥的地方。
羽凡对于表姨做生意时候欺行霸市的行径也是十分厌烦,偏偏自己又脱离不了跟我的关系,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任其发展,真是过分到让人不得不言告之时,羽凡便把表姨夫请到家里,好酒好菜供着,再加以言辞恳切的劝告,多少还是顾忌我的面子而已……
我一笑了之,心知肚明自己的表姨是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打着知府大人的名号,可以在外面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做生意更是如此,只是有些事情民不告官不究。
良心上说,我确实有些反感自己表亲这般趋炎附势的嘴脸,可是偏偏是我娘亲的亲姐姐,再怎么说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戚,哪里可能说翻脸就翻脸,说断就断呢?
现在可好,当表姨得知羽凡升任沧州知府之时,那骨子里精明算计劲就冒了出来,频频出入我家大院,说是来陪我这个深闺孕妇解闷,实则就是为了跟我家夫婿攀关系——
平日里我和这个表弟家也没有什么过多交情,尤其是那两年我逃离家乡更是,明明知道自己的表亲就在沧州这个地方,却未曾动过投靠对方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怕自己表姨会跟娘亲串通一气把我给出卖了,那我千辛万苦逃了出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天天无所事事也就罢了,标准的纨绔子弟,还动不动闲的没事出去惹是生非,倒是把他娘家人气的不轻,偏偏我表姨还是个护犊子的主,到了现在的地步凡事还是都纵着他的脾气。
我自知自己这位表弟是姨家的掌上珠,自然从小到大被娇惯坏了,但凡什么事情就只能他占便宜,是片点亏都吃不起的——
一看到这个惹是生非的主再次登门,我不由得皱起眉头,很是厌烦地责问道——
“我说尚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着急上火,是不是又出去惹是生非自己摆平不了,又来搬救兵了?”
眼看现在自己肚子隆起,自己的身体也越拉越由不得自己,我即便有心力站起身来迎客,却体力不支,只能这样看似没有礼数地坐直身体相问。
这一日晨起,我这方正在进膳,却不想迎来的则是自己的表弟火急火燎地冲到了我的面前——
“表姐!表姐!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