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许子陵按下数字键,接通了电话,笑道:“时大探长,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时迁笑道:“幸不辱命,你怎么谢我啊?”
“那还用说,只要有价值,我会按照市价支付报酬的。”
“当然有价值,但是,凭咱们的关系,这单业务算你免费。”
“说说,到底查到了什么?”
时迁卖关子道:“不急,电话里说不清楚,下午我去龙阳,晚上一起吃饭。”
“好,想吃什么?”
“当然得好好宰你一顿,你看着办吧!”
晚上八点多,许子陵坐在海上明月的包间里等候着时迁,等到了九点,时迁才姗姗来迟。
一进门,时迁便拱手作揖,抱怨道:“老大,你是不知道,这年头,我的生意好的没法说,不是老婆委托查老公,就是老公委托查老婆的,甚至还有小三委托查原配的……”
许子陵摆手打住道:“好了,那些事我不感兴趣。”
“哦,我这就给你取东西。”说着,时迁就打开了挎着的帆布包。
许子陵正期待着有什么重磅炸弹,却不想,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许子陵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座机,犹豫了片刻方才接通,就听见传出一个急促的声音:“哥哥救我,在龙阳大酒…唔…”
许子陵一听,二话没说,立刻冲出门去,吉普一个甩尾直奔龙阳大酒店而去。
时迁一看,赶紧追了出去,可是哪里还有吉普的影子。
……
龙阳大酒店214号房间。
魏东兴气急败坏的扇了杨颖一个耳光,骂道:“你个小贱皮,还敢打电话,你知道我是谁不?”
杨颖捂着红肿的脸颊,无力的往床角缩着,一只手还死死盖子百褶裙的下摆,哭着说:“伯伯,我还小,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魏东兴捋一捋油光发亮的头顶上仅剩的几根毛,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浴袍滑落,下身穿一条带条纹的大裤衩,很明显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他咽了口吐沫说:“你去抛头露面地卖唱还不是为了钱,要你答应了我,钱不是问题,升学更不是问题!”
“不行,真的不行,难道你自己没有孩子吗?我还是个孩子啊!”杨颖哭诉道。
“告诉你,老子就好这一口,你不是孩子谁找你,你知道我是你的忠实粉丝,现在找个处我容易吗?”魏东兴一说完,便一招恶狗抢屎扑了过去,骑在杨颖的身上,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杨颖的一双细腕,另一只手就去扯杨颖的校服衫。
“啊,不要!”杨颖撕心裂肺的尖叫着,可是只有一双小腿徒劳无功的蹬踢着。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嘭嘭嘭”的声音,数声过后,门竟被砸开了,一个拿着消防斧的少年站在门口,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魏局在如此紧要关头被人打断,怎能不怒发冲冠,但是回头一看,居然是自己亲生儿子,于是讪讪的放开杨颖的手,跨下床来说:“小华,你不是在医院,怎么出来了?”
魏华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冷冷看着他的父亲,魏局心虚,目光游离不定。
魏华一把将消防斧砸在魏局的脚边,然后快步上前拉着杨颖就往外走。这时已有服务员和保安赶到现场,魏局老脸通红,赶紧裹上浴巾说:“没事没事,是家事,这门我赔!”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值班经理也认识这位龙阳市的大官——教育局魏局长,也不敢轻易得罪,也就不了了之了。
魏华拉着杨颖刚走出酒店的转门,就见一辆吉普指南者一个漂亮的甩尾,车还没停稳,人已弹出车门,看到安然无恙的杨颖,他才长长出了口气。
杨颖一见来人,马上挣脱魏华的手,跑上几步,扑在来人的怀中。
“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要是……要是……怎么办……呜呜……”
许子陵拍着杨颖瘦削的肩头,安慰道:“大叔来了,不就没事了,是不是这个王八蛋?”许子陵盯着魏华,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作势欲扑。
杨颖赶紧拉住许子陵说:“不是,幸亏有他,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我就被……”
许子陵冷冷一笑:“你小子还转性了,好,我许子陵欠你一个人情!”
“不需要,没事我走了!”魏华说完就落寞的离去。
许子陵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杨颖身上,然后拉她坐进车里,问道:“现在能告诉大叔是怎么回事吗?”
杨颖幽然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今晚,她们组合在酒吧一如既往的演出,表演了好几首曲子,有个像是一个大官的中年人,也一如既往的带着他的秘书过来捧场,中场休息时间,秘书也如往常一样送上三瓶汽水,她们喝了之后就倒在了化妆间,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了酒店的床上,那个大官正围着浴巾往里走。
“肯定是汽水被人下了药!”
“应该是吧,可是那个年轻的叔叔给我送过饮料不下一百瓶,我们又怎会怀疑。”
“后来呢?”
“后来那个当官的就要欺负我,我就拼命的求他,他还打我,要不是魏华及时赶到,我就……”杨颖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许子陵心中暗叫“好险”,出声安慰说:“没事了,吃一堑长一智,对了,那个老流氓你认识吗?”
杨颖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好像魏华认识,好像还很熟。”
“哦,没事了,不要再哭了,我还要问你,你去酒吧唱歌我同意了吗?如果今天的事发生了,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你一个小孩子需要多少钱?”许子陵凶巴巴的说道。
杨颖拼命的点着头,双目噙着泪,嘴角却是含着笑。
“笑一笑,忘掉今晚的事,好了,现在我送你回去!”
“嗯,哦!”小丫头对于回家似乎不是那么心甘情愿。
许子陵送完杨颖,立刻驱车来到夜归人酒吧,他掏出几张票子大略问了几句,又同杨颖的话略加印证,便得出了结论,原来那个怂还真是个不小的官,如今这年头有权就有钱,有钱就变态。
离开酒吧,许子陵也不开车,直接打了个出租来到魏局的楼下,看了看周围的监控分布,径直走到一个光线不太好的拐角。
点燃一支烟,好整以暇的抽着,许子陵盘算着报复的方案。
一根烟没抽完,就听见一个人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听他口舌不清,似乎还喝了不少酒。
“他妈的,老子还是堂堂局长,你给老子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你敢玩小白脸,我就整未成年,今晚要不是儿子坏事,老子不知道有多爽,呸!”
说完话,魏局将一口浓痰吐在了路旁的电线杆上。
酒醉晚归的魏局心情不是很舒畅,好事被搅,因为又是严打期间,连个泻火的地方都没有,他就多喝了几杯,这才回家。
至于最近挂上的那个十八岁的艺校生,魏局已经有些腻了。
第二口浓痰刚离开嘴,好像就被一阵恶风挡了回来,魏局就要大声呼喊,却感到鼻子猛地一酸,眼前骤然一黑,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至此,剧烈的疼痛才蔓延开来。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局长魏东兴感觉面门又被来了两下,而且下身也被猛地一垫。
下一刻,魏局倒在地上,身子弓得像只煮熟的龙虾,下半身流出红黄相间的异物,他一下一下抽着,嘴里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可怜的魏局早已面目全非,门牙荡然无存,在一片血肉模糊中看着凶手渐行渐远,他想叫又哪里叫得出声。
……
魏局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身处干部病房的他头脑还算清醒,只是面部火辣辣的疼,下半身也没有什么知觉。
魏局很悲伤,自己伤得的这么重,身边居然没有一个家属陪护,唯有一声叹息!
然而还有令人更加悲伤的事,就在隔壁的医生办公室,外科主任看着灯箱上的片子,对旁边的实习小医生微微一叹:“看来,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太监。”
本来许子陵以为三砖拍脸之后,这起**未遂案就会画上句号,可是他不知道,有着太多的有心人。
薛大局长躺在病床上,虽然已经谈不上什么表情二字,但总的来说他还是比较乐观的,情绪也比较稳定,局里相关领导已经陆陆续续前来探视,自己毕竟是局里的一把手,在关键时候,属下们还不含糊。
戴着金边眼镜的小赵秘书更是忙前忙后,像是伺候老子一般尽心尽力,昨晚,他搞了一个九零后非主流,一晚上搞了六次,现在还是腰膝酸软,一切还得硬撑着。
市公安局也动了起来,毕竟魏局也是政府一方诸侯,竟然有人公然袭击政府公职人员,用市长冉宏昌的话说,那就是抽市政府的脸,抽市公安系统的脸。
所以,市政府责令市局限期破案,在全市轰轰烈烈开展双创的关键时刻,居然发生这种性质恶劣的刑事案件,后果相当严重,影响极其恶劣。
不过,当小赵秘书和教育局的一些领导了解到薛大局长确切的病情后,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
赵秘书想到的是,前前后后都是自己精心策划,如今惹得领导变成了不男不女,下半身的幸福和作为男人的意义荡然无存,这让就那么点嗜好的魏局怎么活?领导会不会迁怒于己,自己的仕途会不会就此终结?
而其他一些资深领导心思便活了起来,这起案件分明是打击报复,毁的就是他魏局的“祸根”,看来魏局的生活作风真是有些问题,如果能在这上面炮制出一些证据,那都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东西,那么这教育局局长的位置怕是要换一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