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把那纸上写着的信息看了一次又一次,都是表面资料,连纳兰七色是谁教的武功的事都没涉及到。
只是——
“十三岁时,曾因重病一年未出……”
而这一年间的事,完全查不出来。曾经为纳兰七色诊病的医师没有一个活口。没人知道她到底得的什么病。而这事,他居然完全不知。
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越发的可疑。
他,李轻无,贵为皇子都无法查出,只说明,压下这件事的人,比他势力更加庞大。他可不认为一个尚书府,能让这件事毫不漏风。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轻无面沉入水,将手中的纸递到烛火上。信纸在火焰的熏烤下微微翻卷,便燃气一簇火花。明明灭灭的火光下,他突然面色大变,手中信纸上的火焰烧到他的手指尤不自知,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语气说道:“疯狂之症,见人就杀……”
李轻无当然不会以为,纳兰七色是自己罹患疯狂之症的。那么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对她下手?
此事,必要查个清清楚楚。
李轻无冷哼一声,唤人备了软轿进宫。
刚走出英王府,还没钻进轿子里,他就被一个身影吸去目光——
一身棕色长袍,比女子还白皙貌美的容颜,猥亵的目光,吊裆甩跨的走姿,附庸风雅的折扇,活脱脱一个纨绔。正是风语。
李轻无想到,风语是知道纳兰七色有疯狂之症的,于是快步上前拦住了风语。完全忽略了风语曾经对他那不屑一顾与鄙夷的态度。
“兄弟,可以借一步说话么?”
风语被花语“欺压”了一下午,满肚子火气,此刻李轻无无疑是撞到了枪口上。他抬起眼皮扫了李轻无一眼,顿时满脸不悦与不耐烦的说道:“你拦着本大爷干啥?”
李轻无对于风语不敬的语气只是皱了皱眉:“我想问问你关于纳兰七色的事。”
风语眼一眯,上下打量他两眼,嗤笑道:“我凭什么告诉你?”说罢,就要拂开那挡在自己身前的手离开。
李轻无不但没让,反而整个人站到他的面前,皱着眉认真无比的说道:“我只是关心她。请你务必告诉我。”
那语气,当真是诚恳至极。
“关心她?”风语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听到了最好笑的事,“谁都可以关心她,独独你,没有这个资格!”说着,手中折扇一展,朝着李轻无面门扇去。
李轻无一步错开,避开那攻击。回头一看时,风语已经走出百米多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李轻无双眸一眯,脑子灵光一闪,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再仔细想时,却什么也没捕捉到。
他是她的准夫君,居然被人说没有资格关心她,真是好笑。
忽然间,刮过一阵冷风。
光彩流溢的琉璃瓦下,富丽堂皇的寝殿里,皇帝看着突然而来的两个人,淡淡一笑。
他也只能笑,苦笑。
寝殿内的四个方向,凌空悬挂着四张字画。
正是那日,他送与龙扣的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