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
十成缠绵掌力的手掌已经贴在他的衣服上。
“少爷!”
远处突然传来水绿的呼喊声。
纳兰七色眸中红光一泻,掌力散碎而出,绞碎了李轻无的一身青衣,却未伤他身。她的意识如潮水般散去,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般,软软的倒了下去。
水绿疾奔而来,一把捞起纳兰七色,满脸惊疑的看向李轻无:“这是怎么了?”说着,又看了看四周的断壁残垣。
“让我来。”那纨绔也跟了来,双手连点纳兰七色几处大穴,又掏出一颗白溜溜的药丸,一抬一送,喂她吃了下去。
李轻无见状连忙上前,问道:“她怎么了?”
那纨绔撇嘴,鄙夷而憎恶的看撇了李轻无一眼:“你还好意思问?”说罢,也不与他多说什么,抱着纳兰七色寻了一家客栈,让她休息。
水绿不安的守在床边,抬头问那悠哉的靠在门框上,纨绔无比的男子,问道:“风语哥哥,少爷到底是怎么了?”
原来这看似纨绔的男子,居然叫风语,如此优雅的名。
风语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缓缓的吐出三个字:“你,问,他。”说着,一手指向刚换好新衣的李轻无。
李轻无被点了名,莫名其妙的耸肩摆手:“我也不知道。”
风语轻呸一声,显然是对李轻无极其不满:“不要告诉我,他发狂不是因为你。”说着,直勾勾的看着李轻无,锐利的眼,似乎要把他身上剜出两个窟窿来。
李轻无苦笑不已:“若是为我,何其有幸。”偏偏是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真是可气可恨到了极点。
水绿泪眼汪汪的看着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的纳兰七色,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委屈而又无助。水绿从没见过她发狂。
风语看见水绿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顿时眉毛一皱,也不顾及是否会伤害到女孩子脆弱的心灵:“不许哭,我看见眼泪就作呕。他没事,应该很快就会醒。”
夏日里,树木绿得葱翠。
微热的夏风带着“吱吱”的蝉鸣声。
风语悠闲的坐在客栈大厅里,翘着二郎腿,脚尖不断的在地面打着拍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李轻无从楼上下来,走到他对面坐下,假咳了几声。
风语对他视而不见,只是仔细的打量着自己手中红不红,白不白,似石非石,似玉非玉呈残月状的东西。
李轻无好奇的撇了那东西几眼,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斟酌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跟她认识?”
风语这才抬起眼来看了李轻无一眼,不过那眼中饱含的乃是鄙夷之色:“你这不是废话么?”
李轻无双目一凛,脸上居然有了三分笑意:“那她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风语这次连眼角都没留给李轻无一个,兀自站起身往外走去。看来是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然,他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冷冷的甩下几个字,大步流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