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还有那些伪造的书信,他与昌川雪的笔迹俱在,而他身边唯一能临摹他人笔迹的也就只有顾炎清一个人。
“是他!”顾之徽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竟然是他出卖了我!”
可他想不通顾炎清为何要出卖他。顾炎清十岁起便跟在他身边,潇州顾家军的一应事务多年来也一直是顾炎清代劳。他自认待他不薄,留在身边多年也从未亏待于他,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竟已经有了异心。又是与什么人合谋,想了这样一出借刀杀人的戏码。用他栽赃昌川雪的证据,反向指认于他。
可惜他留在京中的部下已经全部落了狱目前生死难料,想要跟潇州的顾家军联络,消息又无法传出京城。若是依靠顾羲凰……想到这里顾之徽摇了摇头,这些年他防范着顾羲凰与顾家军会有联系,一直都不曾告诉过她顾家军的所在,就算现在想要由顾羲凰去通传消息,一来一回京中情势早已大变。更何况,顾羲凰或许还不知道他已经落了狱。
顾之徽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确处在一个不利的位置,而他的生死只在白伯安的一念之间。
第二日辰时,白衡英昨夜没有出宫是在羽华宫中歇着的,听着时辰到了正要离开,推门就见到安淑柔站在他的房门外,表情很是严肃。
“这么早要去做什么?”语气中也透着严厉。
白衡英先是依礼对着安淑柔一拜,回道,“母妃怎么在这里?儿臣正要去参加朝议。”
“今日的朝议已经取消了,你用过早膳快些出宫吧。”
“母妃催我出宫做什么?儿臣还想去御书房求见父皇的。”
安淑柔叹了口气,抬起手示意身边伺候的人退下,推着白衡英走回房中,将房门一关,说道,“昌川雪勾结乱党一事我已经听说了,也知道你昨天一直在宫中逗留就是为了去御书房向陛下求情,只是陛下不愿见你,所以你才留在宫中。紫微,这件事母妃劝你还是不要参与其中了。昭熙那边也派了不少人进宫来寻你,你用过早膳快些回去吧,不要让她担心了。”
“母妃为何不让我去见父皇?我不过是想替昌大人说句公道话罢了。昌川雪身为门下侍中,随父皇建朝已经十余年,从未涉及过党争。若说姜家要谋反我还能相信,可昌川雪……绝无可能。而且他就是推翻了前朝的功臣之一,又怎么可能和前朝的乱党勾结妄图颠覆朝廷呢?”
安淑柔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宫中,说出的每句话都需格外小心。你方才说了这么多早已犯了忌讳,而且归根到底昌川雪是你父皇的臣子,他说昌川雪有罪便是有罪,你若无端护着,以后是要被人诟病的。即便你只是敬重他,但传言凶猛,很难不把你们归为一党。你这么多年与太子、襄王相争,难道已经忘了要明哲保身的道理么?紫微,伴君如伴虎,你父皇再宠爱于你,你也只是臣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