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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派去的人可见过两家的夫人?”
宗辛愣了一下,回道,“自然见过了。”
“那他们可谈及了哪位夫人好相处些?”
“张静泉的夫人出身官宦人家,礼数周全,无甚挑剔。王济沐的夫人虽出身商贾,亦是温文有礼,举止得当。在我看来没什么分别。倒是有刻意提起王济沐的夫人,似乎更通情达理些。”
白衡英将紫檀镇纸往掌心一拍,说道,“那就选王家吧。”
宗辛不解问道,“为什么是王家?我以为你会更中意张家。”
“也没什么特别中意的,两家都是身家清白的文臣,也都有子女。但若昭熙真的与他们结亲,在与我成婚之前,定是要在他们府中住上一段日子的,两位夫人才是真正在内宅做主的人。张静泉的夫人出身官宦,定是有许多规矩需要守。我不想昭熙在内宅受拘束,还是选择王家稳妥一点吧”
“果然还是王爷思虑周全,为了昭熙君也算是费尽心机了。那你打算何时告诉昭熙君结亲一事?”
“自然是越快越好。早一日结亲,就可以早一日请求赐婚。若再拖延,只怕夜长梦多。”白衡英说完正事,将手中的紫檀镇纸放回桌案上,看着神情也轻松不少,“你呢,最近筹备婚事可还顺利?”
宗辛听到这话略显无奈地笑了出来,“有母亲还有刘家筹备,陛下也安排了人,一切自然顺利。”
“那日你也见过刘月仪了,可还满意?”
“她……”宗辛想起那一日见到刘月仪一身红衣,只缓缓说道,“她很好。”
白衡英还是不死心地追问道,“只是这样?”
宗辛没有说话,长吁一叹。
“其实我那日在王府门外见到了策马而来的刘月仪,她在马背上英气逼人,又爱习武骑射。恍惚间,我觉得与过去的宋濂秋无甚差别。”
宗辛听到这话猛地站了起来,颤抖着声音喊道,“宋濂秋是宋濂秋,刘月仪是刘月仪!她们二人不必放在一处比较!”
白衡英冷眼看向他,“可若她们如此相似,你即便把刘月仪当做宋濂秋的替身也无人察觉。”
“无人察觉?”宗辛瞪着白衡英,怒道,“王爷这番话是在刻意敲打我么?你发现刘月仪与宋濂秋有些相似,怕我他日娶她进门发现这点,无意间会把她当做宋濂秋的替身无法自拔,最后被刘家知晓酿成祸事吧?你我从小就在一起长大,何时说话也要如此拐弯抹角?我宗辛虽不是战场杀敌的将领但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我娶了刘月仪就只会当她是我府中唯一的正妻,绝不会将她当做任何人的替身!王爷的所有担心尽可打消,不必再诸多试探。我不是那般三心两意的人,更何况我对宋濂秋……”
宗辛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不可闻。白衡英起身走到他面前对他行了一个平礼以示歉意,说道,“少虚,这番话你可要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