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汹涌－4

约三个阶梯，左右各摆三席。左侧三席分别为太子太子妃一席，慧苓长公主白瑞瑶与驸马董振一席，乐安公主白瑞琼与驸马邹华一席。右侧三席分别为庆华夫人安淑敏与礼部侍郎宗齐伟一席，尚书令庄浩一席，西昌侯刘自洲一席。

    之后便无阶梯，殿中沿红毯左右两侧各前后摆三席，左侧第一席为襄王襄王妃一席，余下按照年纪排列。第二列席面则为各王府中的亲信随从，第三列则安排官阶尚低的官员。右侧第一席为东晋侯莫知许，余下按照官阶排列。

    如今尚未正式开席，席面上只有金壶盛酒一壶，银壶盛水一壶，玉壶盛果酿一壶。两盏茶具，一盏青色一盏金色，青色饮水，金色饮茶。一金盘盛放时鲜水果，一银盘盛放若干糕点。还有两个小巧的白玉杯，一个用来饮酒，一个用来饮果酿。

    白衡英一进主殿，就由宫人带着来到自己的坐席。他左右环顾，发现白衡章还未入宫，白衡苏也未曾入席。宗辛眼尖，一眼就看到他的父母双亲在阶梯之上，已经入席。

    宗辛冲着白衡英使了一个眼色，说道，“王爷稍后，小人先去父母处请安。”

    白衡英看了一眼在他身后准备入席的顾羲凰，转向宗辛说道，“少虚，你若是方便，最好还是待在昭熙君左右吧。”

    宗辛心中了然，回道，“王爷放心，阶梯之上原本就没有我的位置，我自然会回到这里入席。只是等下双亲问起昭熙君的事，需要据实以告么？”

    “你有分寸，该说的自然是要说清楚的。”

    宗辛点了点头，就往阶梯而去。

    庆华夫人安淑敏的眼睛雪亮，从白衡英等人一进门就已看到，她见宗辛向她二人走来，立刻沉下脸色。

    宗辛上前，对着二人拜道，“孩儿请父亲母亲安好。”

    宗齐伟许久不曾见过幼子，心中欢喜，忙绕过桌案上前扶起他，说道，“少虚，父亲已经快四个月没有见过你了，你也不知道回家看看，倒教你母亲想念。”

    宗辛被宗齐伟抓着手，左右查看，生怕有一眼看漏，反观安淑敏只是冷眼看着他。宗辛自然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请了宗齐伟重新落座后，蹲在安淑敏对面伏在桌案上。

    “母亲想问什么，尽情问便是。”

    安淑敏剜了他一眼，低声道，“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宗辛笑道，“母亲若是不想问，孩儿可就回到王爷身边了，到时候母亲若是再想问，可就没有这样便利了。”

    “在殿下身边待久了，何时也变得如此圆滑。”安淑敏稍稍向前躬身，问道，“我问你，殿下带来的那个女子究竟是何人？他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样的场合，居然敢这么带着一个女子前来赴宴。”

    “母亲放心，那女子是肃王府中的贵客，是潇州的朝夕先生顾羲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