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一颗流星转瞬即逝,她眉头皱了皱,忽然划过一种不好的预感。
“嗯——”屋内,轻微的呻。吟声流溢出来,施大娘收回神,大步走了进去,“姑娘,你醒了。”
汐奚一手按在胸前,疼痛难忍,以白布缠了几圈的伤口定是又裂开了,“这是在哪?”
“你不要怕。”施大娘双手轻落在她肩上,没用多大力便将她压回床榻,“娘,药抓回来了。”正说着,就见施夜火急火燎地赶回来,施大娘让汐奚好生躺着,接过他手里的药,“别人问起,就说是亲戚无家可归投靠来的,省的多事。”
“是,娘。”
汐奚见到施夜,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安心躺了回去,“多谢二位。”
“姑娘,你这满身的伤是从哪来的?”药熬好后,施大娘坐在床边,边喂药边问道。
“大娘,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汐奚埋下头去,并不愿多提及,施大娘见状,也就不再多问,喂了几口药示意她躺下休息。
静谧的夜,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汐奚抬头望去,只见细密的雨丝正顺着窗沿滑落下来,身上的伤敷过药也没有先前那么钻心的疼了,她小手按在胸前,可不知心里的痛,要多久才能康复。
翻个身,不远处,一张简陋的床上睡着施大娘,另一间柴房内,住着施夜,她闭上双眼,却是辗转难眠。
休息了近乎半个多月,汐奚身上的伤才逐渐见好,施大娘见她坐在柴垛上面朝南方,便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姑娘,这么多天以来也不见你提起家,要是不嫌弃,就在这住下吧。”
汐奚回过神,却是吃了一惊,她本就无处可去,可这个家并不宽裕,再加上自己的话……“大娘,多谢您的好心……”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施大娘打断她的话,“你留在这,总还有个住的地方,有口热饭吃,先前,我过惯了流浪的日子,所以不想你和我一样。你要是心里觉得不安,也可以帮着家里干点活。”
在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汐奚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她强忍下眼眶内的酸涩,环顾四侧,这儿,仿佛就应该是自己安定下来的地方。
隔三岔五,施夜便会将选好的蔬菜挑出去卖,汐奚撑船将他送至湖对面,“哥,早些回来。”
施夜挑起担子下了船,俊朗的面色微微发红,挥了挥手道,“你快回去吧。”
直到他走出去老远,汐奚这才撑着船回到岸边,她并未立马下船,而是坐在了船头。除下鞋袜,将一双玉足浸泡在水中,她双手枕在脑后,仰望头顶上结伴而行的云彩。清水的凉意渗透进骨子里,汐奚躺了一会便撑起身,静静走在绵软的黄沙上。
呼吸间,一份宁谧在展开,她展颜微笑,豁然开朗。
汐奚走了接近三个月了,玄衅派出去的人都是无功而返,五月盟内,依旧一片死气沉沉。唯独那西宫,三天两头折腾,乐此不疲。
惜翎双眼噙着泪从尚云房里退出来,她两手缩在袖中,小脸上,渗着豆大的汗珠。并不想给别人发现,她微低着脑袋,脚步也越来越快。
“惜翎,惜翎。”在转角处,男子追了上来。
惜翎回过头一看,表情怔愕,“虎子哥,你怎么在这?”
顾济世抓住她的皓腕将她拉到边上,却不料惜翎一个吃痛,双肩不由耸起,“啊——”
“怎么了?”察觉到异样,男子赶忙松手,视线从她闪躲的眼神中落在惜翎两手上,“这……你的手怎么会这样?”
“没事。”惜翎缩了缩手,只见原先白皙的掌心内竟镶着几片瓷片,顾济世见状,脸色不由暗沉下去,“还说没事,是不是你又得罪了那新夫人?”
惜翎只是摇了下头便要离开,顾济世见状,忙用力将她拉回来,“去医善堂,我给你包扎下。”
“不用了,我回去自己涂点药膏就没事了。”惜翎挣扎再三,却抵不过对方的力气,只得被顾济世一路拉往医善堂。
另一侧角落内,尚云望着二人离开的方向撇下嘴,她两手环在胸前,嘴角轻勾。
“汐奚——”
施大娘见她回来,忙上前道,“李府需要些新鲜的蔬菜,施夜不在,你帮大娘送去吧。”
“好,”汐奚轻挽起袖子,见蔬菜已经装上板车,她双手熟练地推动扶手,“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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