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灰,景瑟在看见那字后悄然站在一边,身侧,夫柳既惊又怕,拾起袖子擦了擦冷汗。
“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君面上挂不住,扫了边上的亦蔷一眼,却没将她告密一事拆穿,语锋一转,“这没事,自然是最大的好事,玄衅双手掩面,修长的十指遮住满脸疲倦,方才那一声撕裂,仿若在他心头划了道口子般,“觅娘,无缘无故,您怎么会到汐苑来?”
亦蔷躲在边上不敢吱声,老太君面色阴暗,“我不想你重蹈覆辙,就带人来看看。”
“老太君,您若对爷真是关心,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进来搜查一番,”汐奚看着女子不以为然的神色,无畏说道,“这腰带上,若不是缝了爷的名字,今晚,我怕是只能认栽了,您自以为的为爷好,也不过就是想将我除去,什么时候,您走进过爷的心里真正瞧一瞧了?”
“你——”老太君气的双目充血,“衅和泽都是我一手带大的,关不关心,还轮不到你来说!”
“少主的身体您也清楚,惜翎已经是她的人,您却将她交给新夫人管教,一旦,惜翎有何不测的话,老太君以为,还能再找来一个她吗?”汐奚攥紧手里的剪子不曾松开,老太君闻言,脸上有恍然大悟的懊悔,她拧起眉头不说话,玄衅见状,一手拉住汐奚,“你们都下去吧。”
景瑟上前搀扶着老太君,示意边上的亦蔷出去,望着几人离开的背影,汐奚紧握住剪子的手这才慢慢松开。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一查到底,揪出那个惹事之人。”
守在殿门口的夫柳同画束对望一眼,上前便要收拾起满地狼藉,汐奚走过去几步,“留着明日再来吧,画束,你下去休息,今晚守夜的事就交给夫柳。”
“是。”二人一道退出去,殿门关上之际,汐奚累极地倒在榻上,她双手枕于脑后,希望明日开始,惜翎的日子能好过些。
床榻上凌乱不堪,她却能睡得安稳,这个世上,果然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玄衅躺在她边上,二人什么话都没有说,汐奚以为他累了,朝事家事,纷纷扰扰。脑袋侧过去,双眼毫无预警地对上那抹诡异的紫晶色,她一惊,找不到特殊体质的人,玄衅的魔性怕是很难再克制。
入神之际,男子却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大掌开始撕扯汐奚的衣服。动作粗鲁,几乎不像是她所认识的他。
炙热的吻顺着额头急迫地一一落下来,汐奚躲也躲不了,男子大掌钳住她精致的下巴,用力至极,她不得不张开嘴才能呼吸。灵舌趁机窜入,身上的衣衫被一件件撕扯干净,双手更是交扣在一起,被压在了头顶。
“衅,衅你怎么了?”这样的他,不免有些令人害怕,汐奚望着他眼中的异色,知道他已经控制不住。
双腿被沉下的身子给分开,大手抚过的地方,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玄衅将她压在身下,汐奚一个吃痛,挣开了男子的钳制。
无休止的索求,不免沉沦,玄衅将她拥在身前,俊脸上,布满汗珠,不知过了多久,汐奚只觉眼前一晃,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充斥在脑中,晕眩而兴奋。玄衅气喘吁吁,慢慢止住了动作,汐奚小嘴轻呼,目光望向头顶。
忽地,体内感觉到异样,一股火热的熔岩顺着四肢百骸流尽,汐奚回过神,大惊失色。
玄衅俯在她身上动也不动,过了许久后,才侧身将汐奚拥在胸前,沉沉睡去。
望着男子的睡颜,汐奚先前的害怕,也慢慢消失,能够真正拥有一次,比什么都重要。心里,被淡淡的甜蜜充斥着,如果终逃不过一劫,她还能找王煜帮忙,一年的寿命换来一次,她甘之如饴。
翌日,汐奚被一阵摇晃给惊醒,她揉了揉眼睛,就见玄衅半坐起身,面色复杂地瞅着自己。
汐奚大惊,赶忙伸出双手,见肤色白皙如常,披在胸前的头发亦是黑亮如绸,没有丝毫异样。
玄衅坐起身,将她身上的锦被掀去,女子的腿间,明显还有残留后的痕迹,他俊目失神,“对不起汐奚,我没有控制住……”
玄衅顿觉懊恼,恢复成墨色的瞳仁内溢满痛楚,他急的站起身来,捡起寝衣忙要披在身上。汐奚见状,一下拉住男子的袖口,“衅,你去哪?”
“眉雅侍寝后并没有变老,她肯定有办法。”
汐奚脑中忽的犹如闪过惊雷般,五指紧紧揪着玄衅的袖口,她低头瞅了瞅自己,难以置信的小脸上忽然溢出欣喜,“衅,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