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自己的。”轩儿白了他一眼,一脸好似在跟白痴说话的表情。
“你这女人——!”
“怎么?”
“反正孤王不准,你不许去!”说不赢,直接耍霸道。
“嬴政,是你不相信我。如今情况紧急,你还在纠结这些芝麻小事,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轩儿没办法,只能将天下人笑话这顶大帽子往他脑袋上扣。男人,向来都是死要面子的,嬴政,自然也不例外。
“什么叫纠结芝麻小事?韩轩儿,你对我而言,从来都不是小事!”这个女人,疯了,疯了,真是要把他整疯了!嬴政气的脸色由青紫转为煞白,漆黑的眸如同张开的狮子口,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腹中,才不会担心的几欲崩溃。
“……政,我问你,江山美人,于你而言,孰轻孰重?”轩儿的表情认真无比,水眸中闪烁着明暗的光辉,心脏陡然缩起,肺部所有的氧气像是全部抽空了般,期待的难受。
闻言,嬴政瞬时语塞,仿佛她问了个全宇宙都无法解答的大难题,俊眉紧蹙成川,舌头好像打结了般,任凭他怎么转,就是无法说出半句话。
还是说,他的心底,从来就不曾将她与江山比较过?所以,才会一时无法回答?
意料之中的答案,只是,他的反应仍然结结实实的刺得她心脏生疼,是她问的问题太难,亦或者,在他的心中,她并未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的分量。
可如果他选择的是自己,心中,只怕更是喜忧参半,外加极度不信吧。毕竟,嬴政是什么样的人,她心底,再清楚不过。
“呵……此行前去,你的任务一样艰巨。”话锋另起,轩儿巧妙的转移了刚刚那个略显沉重的话题,暗压下心头的那抹惆怅。
避开他探究深沉的眼神,她继续说道。
“刚刚设计收缴的兵符,目前只是个象征作用,我此次前去,虽然无法计算能拖住多久,因为赵魏军队兵分三路。楚澈的澈字营负责对抗李牧所带领的军队,因为那支部队已然确定会从楚国边境绕道。”
“所以,在那之前,你仅有七天时间将这些兵符所代表的兵士变为你的军队!让他们完全效忠于你,身为君王,最难的,莫过于收服人心。倒过来一想,你认为自己会很轻松吗?”轩儿不着痕迹的一点一点分析利弊,手指随着话上下游移着,将所指的地方皆用朱红圈上。
“三路作战,虽迅速轻便,同样的,也意味着战斗力的削弱,故而,赵魏三军会在夺得一系列领地后,以最快的速度会师,凝结成一股。”
“既然如此,一开始选择集体进攻不是最好的战术吗?”嬴政提出了心中的疑惑,虽然他并非兵法大家,可常年来朝廷内的运筹帷幄,他的思维敏捷度,同样高于常人。
“没错,集体进攻确实为最好的战术,但是,亦是最差的战术。因为,楚瑾儿提供的情报被我做过手脚,真实度只有七分之三,依龙阳君与李牧的机警,自然不会全然相信楚瑾儿。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那就是国与国之间,永远没有真正的盟友,有的,只是利益!赵魏结盟,乃为利所驱使,亦可为利所断。”最后一句话,已然透出了某种讯息,轩儿指着残月谷的指尖微微泛白,阵阵刺麻的疼痛涌遍全身。
为了获胜,卑鄙也好,奸诈也罢。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向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凯歌!
“你干嘛又这么看我?”察觉到他怪异的表情,轩儿沉下脸,疑惑道。
“没有,只是,突然觉得幸运,韩轩儿,你在我的身边,真好……。”修长的手臂忽的张开,将她揽进怀中,贴至心口处,心脏狂热而剧烈的跳动着。
或许,一开始自己心底就是这么认定的,才会,追到天涯海角,不惜一切代价都不放开她。
幸好,她留下来了,如果说上天从来都不曾怜悯他半分。那么,韩轩儿,算是天赐的礼物,于他而言,最深的怜悯,比世间任何宝物,都来的珍贵万分。
“……秦宫姬妾众多,大王记得每次这么说的时候,别忘了叫错名字。”轩儿的话,犹如倾盆冷水,将他满腔的热情,狠狠浇个粉碎。
不是她不信,不是她心狠,而是,她没得选择。最近,左眼皮跳的愈发厉害,只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那是孤王失忆时,不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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