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目前她孤立无依,越多的情报,于自身境况就越有利。
“命数如此,好自为之……”
咚咚——
小心而规律的敲门声,轩儿应了一声,一个五官清秀,略含稚气的女子推门而进,手捧着华美衣饰,见到轩儿,俯身拜跪,轻言道。
“奴婢苏儿,见过轩主子。”
“起来吧,谁派你来的?”轩儿端坐在梳妆镜前,左颊的红肿微微消褪,略施薄粉,遮瑕一二,看起来,并不明显。眼角余光轻瞥,手中发钗紧握,处于随时可以攻击状态。
“回主子的话,奴婢是赵公公派来,特地服侍主子的。以后就由奴婢伺候轩主子日常起居,请轩主子换上此裙。”
轩儿触手相抚,衣料柔软,若美人肌肤,多彩提花,精致华美,巧夺天工。着在身上,妖娆毕现,将她的美再添三分,仿若牡丹傲放,晃得让人睁不开眼。
“轩主子如此天姿国色,怪不得大王会九日九夜宿于主子宫中。”苏儿恭维道。
轩儿还未答话……
“烈夫人到——”
突地一声宦官尖细的喊声,娇躯一怔,心跳瞬时慢了半拍,轩儿十指玉结,指关节处略略发白。
关于烈夫人,她曾在野史中读到过,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列夫人娥眉高挑,剪水秋瞳,盈盈略眯,不怒自威,青丝挽成高髻,斜边插一朵绮丽的牡丹花,妖娆毕显,长而暴露的烈火裙,半裸的酥胸若隐若现,明媚流苏。
轩儿低着头,沉稳镇定,心中通透眼前之人其难缠程度,史中记载就连嬴政都得礼让她三分,足见其地位之高。
“一直低着头,就那么不愿意见到本夫人吗?”声音略微粗犷,含着半分愠怒。目光凌厉如刀,似要活生生扒掉她的皮。
凭着女人的直觉,那目光中有嫉妒,不屑,还有鄙视。
“奴婢不敢,只是不知夫人突然驾临,甚是惶恐。”轩儿小心的拿捏着用词,生怕棋错一朝,被钻了空子。
自小训练的高等心理素质,她可以随时处变不惊。如今她处于下风,必然不能太过强硬。
听闻她自称奴婢,烈姬脸色略略好转,唇角虽笑意不浅,眸中却泛着幽寒的光芒。
“自家姐妹,何必如此拘谨。本夫人今日前来,也只是奉大王之命,教妹妹一些规矩。”
烈姬摆摆手,身后的宦官小心翼翼的端着碗浓黑的药汤,鱼贯而入,双手微微发抖,漾出一圈一圈的水波。
轩儿闻那药味,秀眉微蹙,凭借丰富的医药知识,眼前汤药含棕榈酸、肉桂酸、月桂酸,会使得子宫收缩频率增加,幅度加大,从而难以孕育胎儿。
按照现代的俗语,打胎药。
野史评价烈姬妒性极强,私底下曾给大部分嬴政宠幸过的女子灌以红花,生怕其有生育子嗣的机会,威胁其地位,恐怕事情真假八九不离十。
她曾战场上受过伤,腹部被贯穿,落下了终身不孕的大疾。自那以后,性情暴烈如火,手段阴狠毒辣,比起战场上杀人如麻,残忍嗜血,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必妹妹是个聪明人。”见轩儿愣看汤药,烈姬亲自端起,伸到她的面前。
轩儿故作无奈,硬着头皮接过。心中暗讽这多此一举,于以前的韩轩儿而言,嬴政是灭国仇人,于现在的韩轩儿而言,嬴政是一具千年骷髅。
她怎么可能会怀他的孩子!
毫不犹豫,端起瓷碗,后脑勺一仰,一饮而尽,浓烈的苦味瞬间浸满了味蕾,轩儿故皱眉头,露出痛楚的模样。
“妹妹既入秦宫,自当守秦宫的规矩。传言妹妹乃韩国轩辕之女,那么,必知轩辕之匙的所在,可否借姐姐开开眼界呢?”
一番话说的客气有礼,实而咄咄逼人。若是不应,她必定横加罪名,可若是应了,轩辕之匙是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见轩儿沉默不语,烈姬娥眉微挑,眸中隐约闪过怒意,唇角的笑变得略略僵硬。
“妹妹不说话,可是不愿告知?”
“回夫人的话,奴婢实在不知轩辕之匙为何物,还请夫人见谅。”轩儿脊背微凉,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烈姬既然是有备而来,故意刁难,那么躲得过十一,躲不了初五。如今她既然不能硬拼,便只能取巧,以不变应万变。
“轩辕之女会不知轩辕之匙为何物?妹妹这话说的可不在理。”烈姬眉目中怒意渐生,连空气都似要结冰,令人不敢直视。
“奴婢确实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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