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数十招的攻击,让云凉没有剩余的精力考虑其他,暂时将心中的疑惑压下。
骨笛再次化为锋利,反守为攻,残影浮动,时而隔断周围敌人的攻击,一招见底,对面之人脸上的黑色面巾飘然落地。
旋身斩落一名偷袭者,映目的鲜红刺透白雪,余温渐渐融化地上的雪粒,诡异的唯美,却无人赏析。
身形落地,正对那人,“果然是你。”面上神情沉着,手上的动作依旧犀利,双目望进对面的黑瞳,薄唇轻启,“宇文杰。”
“你并不意外我的出现。”没有躲闪,也没有立马袭击,“你到底存了什么想法?韩泷瑾想杀我,凌霜想救我,最终都不了了之,能够造就意外的人物,我想到的是你。”
云凉没有开口,周围五人的攻击,不是儿戏,况且在这个时候,云凉不敢托大。
意识到云凉的境遇,宇文杰没有加入他们的围攻,也没有制止的意思,在等,等云凉倒下或者为自己解答疑问。
袖低的瓷瓶,在刻意的角度下被敌人击碎,云凉快速甩袖,将溢出的粉末洒到周围的空气中,靠对方的攻击来施毒,意想不到的手法。
面无表情地看着身边的人脱力倒地,云凉才有空当回视对面的人。
“已经提醒过他们,还是中了你的招,果然不愧鬼手之称。”这是宇文杰第二次见识云凉用毒,只是短短不到一年,却早已是物是人非。
“我只是答应了凌霜放你一马,在行刑时偷梁换柱,却没想到,韩泷瑾误会了我的意思,给你提供了逃走的机会,我欠了韩泷瑾一个天大的人情,却为自己找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我以为你会去找凌霜,那样一个女孩,没人忍心让她失望,现在,你却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更加觉得,你不值得她为你铤而走险。在找我之前,凌霜已经做好劫狱的打算,就算失败,也与身为兄长的宇文杰死在一起。你辜负了她,那么我就没有继续饶你一命的意义。”
语毕,一杆骨笛破空而来。
寒剑相抵,势均力敌。
没有忘记云凉身上的的毒药,宇文杰快速拉开一段距离。
云凉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以更快的速度跟上。却在此时,一直没有动手的刘钦突然发作。只听一阵尖锐的破风之声,云凉凭借敏锐的视野,也仅仅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残影,只得在逼近宇文杰的中途硬生生改变方向。
还是晚了一步,手中陪伴自己,算的上自己第一个武器的骨笛,噔的一声,应声被切断。
身体被强劲的气劲掀翻,“咳……咳”,一道内劲从副脉翻腾而出,内外夹击,一口污血涌上喉间。
最担心的是还是发生了,云凉心底一凉。
菊似乎也觉察到云凉这边的异状,但是自己已经应顾不暇,身上连添几道血痕,实在无法分神他顾。
以刘钦的观察力,云凉身体的异况早已落入他的掌控,所以才有刚刚出其不意地一击。就算无法给云凉身体上的致命伤,但短时间内快速的反映,足以让她的内息混乱起来。
白色的衣袖,重新染上血迹,渐渐氤氲,却又愈演愈烈的态势。
在如此强烈刺激之下,云凉也有一瞬的恍惚。然在这时,宇文杰的剑,已经落至眼前。
千钧一发。
“住手!”
一道声音从雪中乍起,火红色的残影破空而至,如灵蛇般缠上宇文杰的剑。
然而剑的主人,在声音想起的时候,身体一刹那的僵硬。
“住手,大哥!”
清越的女声,带着几分迫切,让众人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凌霜……”“霜儿……”
云凉眯起眼睛,努力汇交开始模糊的视线,火红色的短打劲装,枣红色的披风,暗红色的赤炎长鞭,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与云凉异口同声的还有宇文杰,十几年的兄妹之情,他岂会不知宇文凌霜的秉性。听了云凉刚刚的话,霜儿竟然为了自己想去劫狱,如此胆大荒唐,然而,他信。
明知道不可能成功也要去做,只求心中安宁,明明什么都懂得,却依旧任性到不计后果,凌霜,一直都没有变过,自始至终,都是印象中那个干净直率的小女孩。改变的,只有时间跟自己。
他无法面对,是心中的愧疚。他也矛盾过犹豫过,但是在刘家与宇文山庄,一个生养自己,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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