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莫寒羽踱步走至云凉身侧,看似轻松随意的站姿,实则谨慎戒备着对面的萧水何,或许云凉可以对某个人信任,但是自己不可以。他站在云凉的身后,怀疑一切,才能保证云凉与自己的安全,不会让任何人有机可乘,才能成为云凉可以随心所欲行事的倚仗。
“进去说吧,雨还在下。”来到此处一看到萧水何,云凉心中便猜了个大概,但还是有些疑问需要搞明白。
众人无异,也就一一折回殿中。
“外面的事结束了吧。”刚一落座,萧水何便问向云凉。这也是诸人目前最为关心的问题之一,话音刚落,视线就集中在一身正式宫装打扮的人身上。
“五皇子、禁军统领、大内侍卫统领正在善后,排查宫中各处人等,除了刘家二子刘钦,其他人皆已被伏。宫外的大臣得到消息也都陆陆续续赶到,想来现在皇上应该正在宣召。
安亲王虽然伤的极重,所幸刚好错开了要害,心脉之下两寸,萧果然是好手段,在那种情况下还能确保不失手,看来安亲王也是下了狠心了。”打了一个转,云凉又将话题引回萧水何身上。
她如此一点,大家也都明白安亲王的受伤怕是另有玄机。萧水何一改平素的打扮,潜伏在刘秀成身边,就是为了行这一剑,若说这是安亲王的计谋,他又有何目的?
在座之人心中都有计较,安亲王的这一招不可谓不险,但是,能将它化为实际的萧水何更是深不可测得可怕。
先不说萧水何是如何替代原来的暗卫埋伏在护卫重重的刘秀成身边而不被发现,单说能让多疑如狐的安亲王韩胤磊将这生死一线的事托付给他,足见其实力与心机。
在这里的几人,莫寒羽、陆七是了解云凉跟萧水何的交情的,韩泷宁与萧水何之间的关系自不必说,对于云凉的说话方式也就见怪不怪。但这种坦诚却让了解相对较少的韩泷祺很是惊讶。
他没想到,古云溪的能量这么大,没想到闻香教已经在自己之前,早已归附了父皇,更没想到,眼前出场的古云溪,竟是个女子,而这一身的正统宫装又代表着什么?
若非早已经历了这接二连三的“突然”,恐怕自己在第一眼见到女装的古云溪时就已经失态了。明黄暗金,其中的意义已是明显,莫说她的衣间还有那块若隐若现的御龙玦。
可以说,从今天踏进宫门起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和掌控。这对习惯了统揽大局的韩泷祺来说,无疑是种讽刺和挫败。看得见却捉摸不到被排除在外的无力感,对这么多年来在朝廷游刃有余的睿王来说,也无疑是种打击。
虽然习惯了不动声色,可内心……
想不透父皇的想法,感觉自己今天就像一个无知的傻瓜,这么大的计划,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被泄露丝毫的讯息,连外人都知道的比自己多。呵呵,心头苦苦的,就这么算了得了,既然不让自己参与,那就这样吧,什么都不知道,呵呵。
心里的疲倦,刚滋生出一点自暴自弃的想法,却又立马警觉起来。
在心底狠狠甩了甩头,将这种懦弱的想法甩出脑袋。被这种无聊的念头打败,太可笑了,他可是韩泷祺,睿王韩泷祺,经历这么多,怎么可能就此败北。重新打起精神来,收集着几人话中可用的情报,一定会有线索。
“这件事确实有些让人难以理解,阿凉猜想的是事实。不过,于我来说这只是一个交易,我想很快,我们就该离开了。”
萧水何说的很隐晦,在场的韩泷祺他还是不可能不避讳的,然对于从开始就一直合作着的云凉一伙来说,他们自是明白了萧水何话中的意思。萧水何怕也是兵行险招,趁机与安亲王划清干戈,脱离政局的控制,只是不清楚他与韩胤磊达成了什么共识,应该不会只有这么简单而已。
不过,这就涉及到栖凤教的内务,他们不便多说多问,如果对云凉有什么危险,萧水何也不可能保持沉默。
“离开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还要再待一阵。”说话时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向韩泷祺的方向,微微一笑。
萧水何了然地点点头,“这是自然,我还有东西要交给你,或许会有用处。”从韩泷祺身上转回视线,看着云凉说道。
云凉心领神会。萧水何呆在安亲王这么久,本就不是心悦诚服,以萧水何的个性,收集扳倒安亲王的证据一定是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