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骑营有禁军抵挡,京机衙门的人正好可以当做出一次勤,估计今天起提督衙门的牢房要满员了,骁骑营不知道多少人要搬家喽。
刘秀成身体猛的一个晃动,险些有些站不稳,接着反应过来,愤恨地盯着皇帝,“金慎之是你故意安排的?”
“怪你太过自信。”皇帝语气显得有些沉重,看了眼金慎之离去的方向,又想到皇后和嫡子韩泷瑾,宛若长叹,“金家,从来不缺聪明人。”
金慎之的伪装,不是连你也相信了吗?他们不会与惹不起的敌人对抗,该争的时候争,该退的时候退,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地方,知道什么事情是绝不能做,所以,四家家族中,也只有金家还有当年的气派。
你给的利益虽大,但是,他们终究还是站在皇帝一方,正统一方,也是绝对不会站错的一方。
“你,还有什么话说?”抬起头,皇帝眼中的复杂没有掩饰。这已经算是结束了吧。
刘秀成,也是在官场中混迹了大半辈子,曾经是自己的伴读,后来是自己的臣子,是要提防的对手。两个人都是算计了那么久,准备了那么久,忍耐了那么久,终于要分出个胜负来了,心里,又说不出的惆怅。
云凉与韩泷瑾对望了一眼,这似乎不是他们能够再干涉的了。
窗外的雨声仍在,但雨中混杂的厮杀声已经渐息渐弱,很快就会完全结束了。
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败势,刘秀成反而平静了许多,尽管脸上看不出多少变化。
骁骑营与京机衙门的联合破裂,自然抵不住禁军的威力,刘钦手中潜入皇宫执行暗杀包围任务的暗杀部队,中了影卫的圈套。宫外以防万一的家族外围势力被四公主的人剿灭;自己和身边的心腹大臣又在五皇子的控制之中。
“什么时候准备好这些的?没想到五皇子和真正的四公主会出现。”这算是计划中最大的意外了吧,原本就算失败了,自己应该也能保住性命离开皇宫,不至于全军覆没。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吗?
“很早以前了,但是,也是因为小云的加入,才赶得及提前将计划完成。你……逼得我不得已啊。”皇帝的话没有全说完,刘秀成却是听明白的。
皇帝还要戒备着安亲王,一旦将力量全都放在自己身上,安亲王那里就是巨大的漏洞。自己也是算准了这点才动手的,只是……
刘秀成抬头看了看站在皇帝一旁的云凉,很是复杂,十八年前,因为自己她流落出宫,十八年后,自己因为她,性命不保,十八年一个轮回,当真有因果报应吗?
“我不相信报应,那是弱者的想法,我,只会一报还一报。”命运,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上,才是最真实的。什么报应,不过是弱者对强者报复的无能为力罢了。
似乎看懂了刘秀成的眼神,云凉一脸平静地说着,没有愤怒,也没有报复成功的得意,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衣袖上金线纹刺的四翼火鹦,在烛火下,摇曳生辉,似乎想要挣脱桎梏,振翅高飞。
雨水连绵,洗刷着又一次经历浩劫的宫城。
距离皇帝寝宫一段距离的偏僻宫殿,连战斗都几乎没有波及于此,果真是不起眼的小地方,但就在这里,却聚集了不少了不起的人物。
因为雨水侵蚀,加上年久失修,推门时门轴发出的吱嘎声,所有人立马警戒起来。
直到眼熟的深蓝色映入眼帘,莫寒羽才收起抵在来人颈上的白玉折扇。后退两步,“韩兄,得罪了。”
“特殊时期,莫兄不必放在心上。”韩泷宁脸色不变地踏进房内,转身掩上门窗。
确认无人追踪,两人这才将注意力放在室内的人身上,正是千钧一发之际被人劫走的三皇子韩泷祺。
“莫左使,可否告知本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闻香教的左使会如此熟悉皇宫?”
平复下心中的忧虑跟不安,脑中快速过滤着百种想法。韩泷祺紧盯着莫寒羽,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一丝线索。虽然处境狼狈,但身上的气势却不不再躁乱。
出现的如此巧合,从刘秀成手中带走自己。也许刚开始那一霎那自己还会觉得庆幸,但是头脑清醒以后,心中的疑惑越发不可抑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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