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说完,太后听闻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过去,主心骨成了这样,以皇后为首,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云凉打量着匆匆赶来的韩泷宁,易容后的面目平淡无常,衣衫早已被湿透,但沾染上的血迹依旧触目惊心,明白这是一场苦战。
没心思再去管后宫的女人,对韩泷宁说道,“明白了,三皇子的安危就拜托你了。事情未定不可冒险,结束之后我会派人通知你们的。”
等韩泷宁的身影重新没入雨中,太后才缓过劲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云凉,手指指着韩泷宁消失的方向,“他是说,皇帝……”颤抖的声线诉说着主人的担忧。
“太后不必担忧,皇上乃真龙天子,这样的卑劣手段怎有可能伤及陛下,一切皆在皇上的掌握当中。还望太后莫要慌乱,您可是后宫之主。”意有所指瞟了眼太后身后面色皆已惨白的诸人。
“端妃娘娘是重要的证人,也请太后照看。后宫周围早有影卫驻守,不会有危险,但还是不要多走动。”想起身后宫殿的那群人,云凉又“很好心”地添了一句。“既然如此,在下就往前面去了。”
躬身一拜,云凉便带着陆七向前殿方向快速离开。留下还来不及消化一切的一地人众,几乎没有丝毫留恋,尽管摇摇欲坠的柔妃也在其中。
太后只看着云凉的背影,心里有话却说不出来,终是沉沉一叹。他们家真是添了一个不得了的孩子,也幸而,她只是个公主,不然,这朝廷,必然会大乱。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云凉眼中自始至终就没有什么暖意,更莫说亲情,对她的恭敬不过出于年长者的礼节,恐怕连太后的头衔都没有入得了她的眼。再转眼看看不远处的尸体,这是对自己的警告也是表明她的态度啊。若是没有皇帝,谁能压得住她?
“阿七,你去接应师兄,再留几个人给韩泷宁,三皇子的安全不能放松。不要与浩云山庄的人多接触,直接阻截刘钦,刘家的隐秘机动在他的手上,完事之后就立即撤出皇宫。安亲王遇刺,这到底是哪门子事?哼,希望不是他故意耍什么心眼!”在雨中飞驰,身上的杀意丝丝外溢,口气冷硬中带着不耐,大有大开杀戒的意味。
言毕,陆七在空中折转了一个方向,向着一座不起眼的偏僻宫殿飞奔而去。云凉也早已紧握那柄骨笛,退去了温柔的伪装,整个人如出鞘的寒剑,锋芒毕露。一路速度不减,躲避着飞溅的血液,恣意收割着沿途的性命。
皇帝的寝宫,早在刘秀成等人现身之时,所有的殿门大开,一茬茬黑衣上绣着墨绿色袖标的暗卫守立在各处。
“主上!”刘秀成一踏进殿门,便是排山倒海的呼喊行礼之声。
大步流星地走进皇帝所处的内殿,身后跟随着长子刘谷以及心腹三人。大皇子韩泷运已经早一步到了皇帝榻前。
“庆王殿下、家主大人。”走出一名女子,向位前的两人俯身行礼,正是假冒四公主的魏盈。只是没有了之前的娇柔甜美,面无表情的脸上隐隐透着冷意,双目甚至显得空洞的呆滞。而这,才是真正的魏盈。
刘秀成点点头,看到自己的人已经将皇帝寝宫团团包围,也不做他想,如果还有保持战斗力的影卫、宫廷侍卫剩余,皇帝的寝宫不可能门户大开,他们也不可能来去自如。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想及此,刘秀成心中底气更加充裕。
“盈儿,将陛下唤醒吧。”剩下的戏还是要做足。
当云凉处理完杂碎,从皇帝安排的暗道悄无声息地潜入寝宫之时,皇帝已经一脸悲愤地与刘秀成对峙。昏迷初醒的苍白肤色,因为愤怒更染上病态的红色,不知大皇子说了什么,只见皇帝指着韩泷运的手颤抖不止,刚要开口便陷入惊天动地的咳嗽。
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受了血腥味的刺激,云凉瞳孔猛地一缩,指尖的一簇淬了毒的银针蓄势待发,完全进入了狩猎的状态。静静等待,最佳时机。
刘秀成俯身一拜,接着自顾自从地上起身,抚了抚莫须有的灰尘,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掠夺的欲望,云凉就在暗道的出口处,看着眼前上演着这一幕幕的场景,有种置身于电影情节中的荒谬。
看到刘秀成面色不善地向魏盈吩咐了什么,魏盈怀中取出一枚翠绿色的哨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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