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小云，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你的背后，成为你无论何时都可以放心依赖的后盾。

    原本还“热闹”的地方，现在只剩下韩泷祺、段枫、段铭瑞与赫连风清。四人几乎没有再开口说话，默契地保持了沉默，选择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运气而行，司寇商和菊没有向内城方向前进，而是选在一处僻静的民宅模样的建筑前停下，青砖灰瓦，四合小院，双扇木门，如果不能算普通的话，只能用低调来形容。

    云凉和莫寒羽随后而至，谁都没有开口催促，静静等着司寇商下一步的动作。

    一直跟在司寇商身后的菊，上前走了两步，在民宅正门一侧的砖墙上轻叩几下，然后回到正门前，停顿片刻，抬手拉动门环，再反向推开一扇木门，侧身让出通行的位置。

    司寇商回视云凉一眼，没有多语走了进去。莫寒羽谨慎地扫视一周，很安静，宅子里静得好像没有人。与云凉默默对视，选择跟进。

    屋内没有火烛，因为前后遮挡的缘故，格外昏暗。菊停在一根木柱前摸索一阵，听到一声闷响，手底突然现出一片盈盈的白光，柔和而恰到好处。

    云凉忍不住咋舌。夜明珠，弘远教还只是有钱。在这么一个朴素到让人无法不忽略的地方，竟然也配备了这么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啧啧。

    “这是紫焰在京城的据点之一，两位放心。”菊转身冲着云莫二人淡淡开口，然后站到司寇商身后。

    “紫焰的据点。”云凉抓住重点，是紫焰而不是弘远教，上次栎州的紫苑也是一样，似乎在菊和司寇眼中，紫焰的一切才是正统，才是他们的势力，弘远教什么的，不像是他们嫡亲的一样。

    “你想说什么？”司寇看了一眼已经自行落座的人反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司寇好像很少提到弘远教，倒是对紫焰，更上心一些呢。”云凉似是放松地斜偎进圈椅，手臂搭上扶手，舒服地喟叹一声。“对了，菊，伤口要不要先处理一下，我可是一个大夫，身边有伤员很不习惯呀。”

    司寇闻言应允地点了点头，菊会意地转身离开，自去处理伤势。

    莫寒羽看着两人相处的模式，怎么也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像是见过几次面就能有的，但同时也有一种很微妙地距离感。说熟悉还有一点戒备，说警惕还有些亲善，他们二人是怎么个一回事？

    “司教主，你我算起来还是第一次见面。”莫寒羽开口打破陌生的氛围，将司寇商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闻香教莫左使，我是听说过的，果然不凡。”司寇商不是一个喜欢客套的人，觉得是怎样就说怎样，看向莫寒羽的眼神中流露着赞赏。

    之前在下属的情报和齐姜、菊的汇报中了解到这个男人的存在，低调、聪明、文雅也不乏狡诈。与外表的温文极不相符的手段成功骗过江湖众人的耳目，尤其是他身上当断则断的果伐令人赞赏。

    还有他连紫焰都收集不足的武功路数与战斗力，原本以为他与齐姜类似是个智谋型的人物，今日一见，却发现他的身手并不是那么容易能看穿的，也是一个能够成为对手的人物。

    现在的闻香教，果真是出了了不得的人才。

    云凉看看司寇商，再侧头看看身边坐着的莫寒羽，这就是传说中高手相见之后英雄惜英雄的放电效应？

    “云凉最近都在宫里，可曾听说到现在江湖上关于弘远教的传闻？”莫寒羽撤回视线，意有所指地询问云凉。

    “弘远教出了大事吗？”略显茫然地问了一句，她刚出宫还没来得及问孙默打听最近江湖的动向，就发生赫连风清这件事，也自然不是很了解。细想了一下，能让弘远教出现问题的就只有一件事了。

    于是抬头偏向对面的黑衣男子，蹙起眉头，“弘远的叛徒不是早就知道了，司寇？”

    “最近江湖上应该在流传弘远教易主的消息吧。”司寇商冷哼一声，眼中透着蔑视。“让他们多活两天罢了。”

    “找到幕后黑手然后一网打尽，彻底粉碎对手的希望，很有司寇的风格。”云凉透着了然地笑笑。

    “他们，还不配称为对手。”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冷傲与冷笑。

    “放任下去好吗？或许是莫某越矩了，但那毕竟是弘远教的总教。”莫寒羽一副认真地劝慰道。

    表现得如此淡然，已经确定了让叛乱人马控制总坛只是司寇商策略的一部分。看来，对方所掌握的势力还不足以达到对司寇商构成威胁的地步，他的势力究竟在什么地方，还隐藏了多少？……是紫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