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时间,他才真正取得了少年的信任,于是他知道凝云阁的幕后老板也叫段铭瑞,好吧,他还没有白痴到认为那只是同名同姓的路人甲。
第二年,段铭瑞找到了一种奇怪的药名叫红蛰,虽然也有点好奇,但是同样的错误不能在同一个人手里犯两次,他不信任那种怪异的东西,即使效果不错。要相信,有时候没有人比杀手更怕死。
于是,血月开始在江湖上扬名,毕竟有不少人喜欢追求力量。
第三年,段铭瑞的身份又有了变化,这时的他基本上已经放弃了停留在落宇山庄,因为他有了新的名号,听雨楼楼主。
当然,他不认为段铭瑞是真的要放弃“他的东西”,不错,这是段铭瑞对落宇山庄的叫法,有时候他也是个很霸道的小孩。
而自己,算是听雨楼的元老,凭这样的身份,他见到了段铭瑞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神秘师兄,也是一个不能用常理衡量的贵族少年。因为你绝对无法想象两个不及弱冠的人,凑在一起,喝茶聊天中设计一个又一个江湖帮派、世家豪门毁灭方式的诡异景象。
十年,听雨楼的势力是曾经想象不到的强大。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或许就有听雨楼的暗线,在你无比熟悉的地方,或许就藏着听雨楼的据点。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身前这位正在沉思的男子。
十年,完成的不仅仅是年龄的蜕变,更是力量的跨越。
他能感觉到他涌动的兴奋。随着演员一个个的就位,一场大戏即将要上演,相信,听雨楼楼主,不会只是凑热闹的看客。
那个人,一定不会甘心让别人抢了他的戏份。这样的生活,似乎确实比当只杀手有趣多了。
“影,你好像很兴奋?”
男子抬头,月光正好移到他的侧脸,雕刻般的坚毅俊美,噙着一丝戏谑的眼角也显得格外生动。
“好像而已。”黑衣劲装的人开口,没有了先前的严肃和恭敬,他似乎很有分得清公私界限的能力。
“我似乎也有点呢,是不是不够沉稳?”看着黑衣男子,一本正经地托着下巴思考着。
“您已经沉稳够久了。”忍不住吐槽。
“也是,年轻人不能没有活力对不对?”很愉快的地仰起头,山风吹过,发丝扰动,凝视着前方山下的灯火通明。
良久,等得人似乎要睡着了。
“影,查查那个少年,总有种熟悉的感觉,甚至跟师兄还有些许相似。”眼神幽邃,他也会是其中的变数吗?
“是!”
“段铭瑞的功夫竟然这么高。”
一抹纤细的身影从墙根的阴影中缓步走出,任月色将薄衣洗透,抬头凝视没入夜色之中的后山,自语般呢喃,眼中是如墨的幽深。
没想到竟然能碰上段铭瑞出庄,看来他要有所行动了。
负在身后的右手手指捻动,从指缝间缕缕泻下的纸条碎片,随风飘逝。二师姐传来的消息虽然只有短短几字,却已经能够引起江湖波澜……司寇商离开弘远教。
赫连风清伤得蹊跷,她本人又至今没有恢复意识,当日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楚,不管是确有其事还是舆论的刻意引导,有一点似乎大家已经默认,赫连风清的受伤,与弘远教脱不开关系。
不是没有想过,有人想借赫连山庄的刀来对付弘远教,挑起新一轮的武林争端。但深究起来却又有些说不通。
弘远教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大家有目共睹,借刀杀人就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今的弘远教休养生息多年,更是轻易动不得的,除非有绝对的实力……
那赫连风清又是怎么招惹上司寇商的?
今日诊脉来看,内伤是由狠辣霸道的掌力所致,重得有些恐怖,却也相当诡异……因为心脉似是被刻意避开的。常理说来,出手如此之重,必为杀人,伤赫连风清至此,应该是高手。高手杀人怎么会找不准敌人的心脉?
等等,难道对方的目的不是为了取命?秀美皱起,视线落到不远处的药丛上。
如若将赫连山庄的医术也考虑在内,凭借名药远归,至少能吊住风清的命。让她重伤还不能清醒,难道这才是那人的目的?
手指虚托着下巴,似乎,更加棘手了啊。
清玄教、栖凤教、弘远教频频开始活动起来,加上自己所在的闻香教,四大教算是难得一见地聚齐了。如此多的异常,难说背后没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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