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几个,这人确实不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因何被劫持?”
冷不丁听到问话,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从地上摇摇晃晃站起。
视线偏向地上的黑衣人,“他们据说是紫焰的杀手,至于劫持我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他们应该是正要带我去主使人那里。”
稍稍迟疑,“赫连云凉,我的名字。”抬头直视白衣人的眼睛。
不知道此人与赫连山庄有没有过节。但有种直觉,她最好是照实直说,否则那群黑衣人的下场将重现在她身上。
好一双眼睛!阮鸣璇心中默默一惊。
从上到下重新打量一翻,竟然是赫连家的小孩,还是女孩。
半天才开口,“紫焰的杀手?你到有些胆量。赫连山庄恐怕你是回不去了,现在有两个选择,做我的徒弟,又不就死。”
云凉顿时僵直在原地,饶是一向冷静明晰的脑袋也转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白衣人不耐地皱皱眉头,迫使她的脑袋艰难地再次启动。
凭对方听闻紫焰之后并不惊异的反应,她身后也定有不俗的实力,若真是跟着她,自己要躲避紫焰的追杀应该不难。确实,此刻回赫连山庄,只能继续给赫连风清他们带来灾难,而她,甚至连对手都不清楚,如何自保?
但是,她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收自己为徒?难道是因为赫连山庄的关系?
“我没有选择不是吗。”仍旧带着童音的甜糯,却充满了不和年龄的坚定。
此时的她的确太弱小,相信她会有时间将这些问题一一解开。当初决定以赫连云凉的身份活下去的时候,就立下誓,代替真正的赫连云凉保护她的家人,这是她的补偿和责任。所以,她不可以一直这么柔弱下去。
不过有一点云凉还是想错了,阮鸣璇可绝不会轻易收徒。赫连云凉的身体虽弱,但经过这么多年山庄的精心调养,筋骨奇佳,是可造之才。
二来,阮鸣璇的功力高深莫测,自然看得出她小小年纪,身上却已经有了内力底子,否则刚刚那一摔,早就丢了半条命。三来,赫连山庄确实与她有些渊源,赫连浩(云凉的父亲)曾救过她一次,保他女儿一命,算是划清恩怨了。
然而,数年之后,云凉才恍然发现,当初那个决定是多么的无知和草率!这是哪门子拜师,分明是卖身!
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一个看上去清高冷酷、世外高人模样,实际上丝毫没有师傅自觉,我行我素的师傅,还有两个没有任何责任感的师兄师姐,以及一群总能有意无意惹上麻烦的教众,真是欲哭无泪。可是,世上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古朴肃静的书房,一个青衣少年看着桌上一摞摞风门别类的情报,无奈地揉着太阳穴,轻叹口气,随手挑出一本看了起来。
眉头微动,眼角斜睨了下门口,换了一个坐姿,视线重新落在手中的资料上,“大师兄,您老人家终于舍得回来了。”
低缓的声音透出一丝戏谑,前一刻整个院中还没有半条人影,话音刚落,一个修长的儒白身影便落在门口,身形之鬼魅,放眼江湖恐怕也找不出几人。
“呵呵,这次是怎么知道我已经回来了的?”
无视对方语中的讽刺,故意隐藏的身形被人识破也没有多少尴尬,(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免疫了,想当初可是备受打击了一番啊,哈哈)温和一笑,手中的折扇适时的轻摇两下,才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走近一旁的木椅坐下。
“修。”取过一支毛笔,在桌上的纸上写画了些什么,低唤一声,书桌前倏地又出现一条青影,少年伸手将薄纸递给青影,“尽快办妥。”
看着来去匆匆的深青色身影,莫寒羽轻晃着手上的折扇,不无感慨地吐出一句,“没想到修的这身绝顶轻功竟被你用做跑腿打杂,真是暴殄天物啊。”接着煞有介事,做痛心状摇着头。
青衣少年这才正眼瞧他,完全无视他这幅痛心疾首的表情,“你受伤了?你身上有临走前我送你的露转丹的味道。”
“不是这药的味道也被你闻出来了吧。”难道这家伙就凭这个识别出自己?
“不用那么惊讶,露转丹是我才配出来的,只送给了你,二师姐都没落着,对付内外伤都是绝好的,就是气味比较持久,不过放心,不熟悉岐黄之术的人是不容易觉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