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竹丝不同于蚕丝,是从一种名叫韧竹草的植物内提取的,手感更加温软。不过韧竹草培植相当困难,整个赫连山庄的药园不过两株。
就算手上这件短衫是孩子尺寸,也必定造价不菲。况且,混合韧竹丝的其他织物也非凡品。
“你不会是把段铭瑞送的韧竹丝全用上了吧,那可算是你们的定亲礼。”
嘴上不紧不慢,可心里说是没有任何感觉是不可能的。这东西的珍贵她明白,不光是那千金难求的韧竹丝,更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自己的女人的心意,一个姐姐对自己妹妹的爱护。
“又不差这么点东西。我不放心你的安全,从今往后就给我老老实实穿着,听到没有!”绷起脸来恶声恶气地说道。
“恩……”
不耐似的哼了一声,只有自己明白,不过是为了掩饰已经浓重的鼻音,可恶!为什么被人惦念的感觉总是这么容易让人软弱。
“还恩。臭丫头,就这么报答你老姐我的辛苦?”做茶壶状以示自己的不满。
耸了耸鼻尖,从衣袖袋里掏出一小包东西,递了过去。
“这是我这几天配的药,绿瓶是提神的,红瓶是养颜的,黄瓶是补气的,女人要注意保养,不要一忙起来就不要命,小心变成老太婆段家不要你了。”
“臭小云,敢咒我,你姐我是天生丽质!”不满地回嘴,拎起药袋假装要打,但是眼中的湿润还是没有逃过云凉的眼睛。
心也变得软软暖暖的,只是按照医书上做的很简单的药丸,原来人满足也可以是如此简单,眼角又不自觉上扬起来。
朱门紧闭的寝殿,嵌在墙上的夜明珠光彩熠熠,与外面的暮色宛如两方世界,金质镂花的香炉袅袅燃着熏香,室内的奢侈一览无余。
层层叠叠的暗红色软帐纱幔之后,隐隐透出诱人的娇细呻吟,略显急促的喘息不难让人猜测那张雕花大床上正上演着什么样的戏码。
不过门口昏暗处的人却似置若罔闻,虽然单膝跪地,但腰身仍旧挺直,双目不眨地盯在身前的地板上,要不是微微的鼻息,当真跟座雕塑没什么两样。
听闻寝殿深处一阵整理衣装的窸窣声,地上之人身形略微一震,姿势越发恭敬。
原本垂顺的纱帐微微一挑,暗金色的身影从后现了出来。
熟悉的黑色绣金衣摆停在在眼前,“主上!”
声音乍起,在这间空寂的大殿中显得几分诡异,本来不大的声音却有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效果。
“有消息?”略显低沉的嗓音透着慵懒,不过没有人会质疑其中蕴含的压迫。
“是。赫连风清连同管家昨夜离开赫连山庄,目前庄里只剩下赫连云凉。”
“这不是很好吗,动手的机会?跑回来做什么?”嘴角挑起一丝笑意,转身斜倚进宽大得有些过分的座椅里。
“金主擅自改变了任务,他们要活的。”回答亦不带一丝温度。
“偶?哼……杀手底下有活物还叫杀手吗?当我们紫焰的规矩是好看的!你也犯糊涂了吗?”
一挑眉梢,看向地上的下属,像是听到多么可笑的事,眼中戏谑和不耐丝毫不加掩饰。
“属下不敢。金主身份特殊,而且加大了筹码,三百两黄金,要我们将人活着带到京城。”
作为紫焰的堂主,他比谁都更清楚紫焰的规矩……不死不休,可是这次着实有些特殊。
先前有人一百两黄金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孩的命,本来轻而易举的任务却导致紫焰两名一级杀手暴露,那个孩子反而死里逃生。
原本是要继续执行杀手令的,可金主突然改变主意,由死改活,这算是紫焰人头买卖以来的头一遭。只能向主上如实禀告,谁知道喜怒无常的主子又会有什么反应。
“三百两黄金。”喃喃重复,双眼也跟着半眯起来,可不是一般江湖人物能出得起的,什么样的孩子有这样的价值?而且还让我手下的精锐失手了。
有趣,相当有趣!唇角的弧度不由加深。
地上之人似是感觉到什么,心中不禁一寒,越发沉寂。
良久,椅上男子才侧了侧身。
“照他们的意思办。不过,让我们的杀手当镖师,说出去真是笑话。”
冷哼一声,眼中的邪气更是张狂。
“交给他们的人可以是活的,但是,只要是紫焰接了的订单就决计不会留活口,不管他金主是什么人。到了我的手上就得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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