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美艳的脸上露出的是狠绝之色。
“这个我自己会看着办,我有分寸。”陈八郎笑着目光看向窗外,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窗外那皎洁的明月。
如今,他已觉着陈蝶衣最近有些狼狈不堪了,名声已经在民间一落千丈。
而她依然自欺欺人,甚至还在欺骗着陈家老太爷,觉着对方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可以轻易地得到对方的欣赏,得到对方的庇护,这想法似乎有些想当然了。
如今他的嘴角一直挂着不变的微笑弧度,已没再用欣赏的目光看她。
以前是多少有些欣赏她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连连地失败,形象大失。
他觉着一个真正有本事的女人是能屈能伸的,宠辱不惊的。
陈蝶衣看似非常聪明,看似高不可攀,看似高贵客人,偏偏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别人的人,身旁的人也在时时刻刻算计着她,一个待人不真心的人,所以在她的身旁也不会有真心实意的人。只是她从来没有这样认为,只是觉着别人都不如自己——这样的人生何其悲哀?
陈八郎有幸得到了她的信任,其实他骨子里却是个非常自私冷漠的男人。
他觉着陈蝶衣的黑道势力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譬如咸阳城的黑暗势力——黑龙堂。
如今七国内禁止奴隶的交易买卖,彻底从奴隶制进入了封建制,虽然大家族都有很多下人奴仆,多数都是家生子,而很多人亦不会将儿女送入名声太差不知根底的人家为奴为婢,何况七国内的官员不得狎玩妓女,风月之处为雅地,有需求只得去暗娼处游玩,但这世道有几个女子愿意自己为娼为妓?渐渐的,掠卖人口在各地境内很是猖獗。
此刻陈八郎目光闪了闪,心中灵动。
他暗自思索着,何不借助黑道之人的手,除掉这个碍眼的未婚妻。
想到这里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如果那苏小姐在咸阳城某处失踪的话,世人完全不知道去了她去了哪里。
失踪的女人,暗中有可能成为了流莺暗娼,或者是死在外面,谁也说不准的。
他觉着无耻的时候必须无耻,想要往上爬就要毫不犹豫的丢弃所有的绊脚石。
想到这里,陈八郎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觉着这个主意真是再好不过了!
对面的慈济堂内,众人还在摆放着里面的药材,帐房则在盘算这几日亏损的钱。
冰儿翻看了几眼账本,吹灭了火折子,今夜本是一个难眠之夜。
她坐在床前微微蹙眉,魅瞳幽幽,目光如水。
她已在心中把陈蝶衣的事情慢慢地分析了一番,如今陈家应该是陈蝶衣在明面的势力,而秦国的黑道则是陈蝶衣在暗中的势力,如今在自己一步步的紧逼之下,陈蝶衣开始越来越被动了,越来越小心,这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如此,陈蝶衣身后的黑暗势力反而不容易查到了,否则自己早就开始动手一一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