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刘楚玉心中暗暗赞道,心中快意甚浓,全身更是柔若无骨,紧紧地贴了上去。
褚渊表情若冰带霜,轻轻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定住心神,琴声优雅,琴声只是瞬间停滞,但是马上有响了起来,依然没有丝毫错乱,静而幽远。
刘楚玉不依不饶,紧跟着更进一步的动作出现了,她轻轻地贴着褚渊的脸颊,一口热浪扑在他的脸上,幽香中略带着湿湿的热,褚渊浑身顿时浮躁起来,琴声戛然而止。
刘楚玉心中一喜,眼睛轻轻眯了起来,凑上前去,褚渊的脸上轻轻一湿,一个香吻便烙在他的脸上。
褚渊的脸唰地一下涨红。但是随即,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动作出现了,就见褚渊褚忽然眼光一凛,一把推开刘楚玉,紧跟着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刘楚玉身子一晃,就扑个空,身子一个趔趄,连着这么两次,刘楚玉浑身打了个哆嗦,这一次她也忍不住了。
她的双眼忽然像刀子一样阴冷,直直地盯着站在面前的褚渊,狠狠地咬着嘴唇大声吼道:“褚渊,你,你……你什么东西,你不怕我杀了你吗?我杀了你!”
褚渊何时见过刘楚玉这般冷酷,也被吓了一跳,但是转眼就笑了,他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还怕死了不成?褚渊嘴角一翘,淡淡地说道:“褚渊情愿受死!”
他的冷淡,让刘楚玉的怒火找不到发泄,脸色涨得通红,“你……”柳眉倒竖,空气马上凝结起来。
刘楚玉本来也许只是吓唬的目的,但是看到褚渊的样子,满是无奈,他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僵持了片刻,刘楚玉深深地咬了一口舌尖,哼了一声,翻身坐在琴台前,扭身看向一边。褚渊轻轻一笑,回头看了半天,安详,这样过一夜也好,反正越好十日为限,拖得一日便少了一日。
刘楚玉赌气坐了一会儿,褚渊依然像石头一样,杵在那里,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时候,刘楚玉轻轻叹了一口气,竟然跟着呜呜哭了起来。这一声叹气,让褚渊忽然有一种没落,刘楚玉的哭声不大,但是悲凉。
褚渊想了片刻,慢慢挪过脚去,轻轻地走到刘楚玉的身边,顺着她的身子,坐在了长凳的另一侧,褚渊此时的心情也是极度复杂,既有谢怜悯,但又那么倔强。
他轻轻地抬起双手,就让这一切都融化在这琴声里,袅袅不绝,叫人听来有一种彻透心扉的凉意,褚渊弹得动情,不觉红了眼眶,刘楚玉一时间也被感染,也止住了哭泣,怔怔地看着褚渊,难以想象,人世间竟然也会有如此苍凉的乐曲。
刘楚玉望着琴弦的跳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被感化着,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可悲和幼稚,也是这一刹那,褚渊就像一个五笔厚实的大伞一样,罩在自己的头顶,如此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