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要着急,千万不敢声张出去,愿愿先去民间打听一番!”
“好好好,你快去!”刘子业一听这个办法可行,赶紧催促着。
“奴才遵命,我这一去少则十余日,多则个把月,一定为陛下打听清楚回来,到时候我们再商量怎么处置。”
“恩,就这样办!你现在就去吧……”刘子业就是这样的性子,认准了一根筋。
“是,那奴才先走了,”华愿儿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衣兜,苦着脸说:“陛下,你看,这,这一出去,没有盘缠……”
刘子业一拍脑袋,“这个寡人倒是忘了……,来人,给愿愿五十万钱——!”
“谢陛下——!”华愿儿高高兴兴地拿着钱走了,玄安没有华愿儿脑袋灵光好使,等到华愿儿拿到钱的时候才想明白了,可是人家是要去公干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华愿儿才得了个便宜,拿着钱跑出去玩乐去了。
隔天上朝,文武百官都来了,发现少了华愿儿,却多了祖冲之站在皇帝的身边,不禁有些纳闷。
这是刘子业特地安排的,他想把祖冲之留在自己身边,又没有合适的借口,便说华愿儿生病了,让祖冲之帮忙处理一些事情,祖冲之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祖冲之有他的打算,两人皆大欢喜。
在大家例行早奏的时候,戴法兴一点也没有收敛还和以前一样的嚣张,看来他是习惯了,刘子业也习惯了。
待到鸡毛蒜皮的小事处理完了,刘子业想宣布退朝的时候。祖冲之忽然又站了出来。
“陛下!昨天说道关于大明历的事情,还没有一个结论,不如我们现在再商讨商讨吧!”
又是大明历!刘子业一听头又大了,心理暗骂祖冲之迂腐。他不知道祖冲之毕生心血凝成的结晶,怎么能愿意就此被放弃了呢,搞艺术的人其实也是一根筋。
刘子业没有说话,望了望戴法兴,戴法兴果然皱起了眉头,“大明历的事情不要再劳烦陛下了,此事已经过去,无须再议!”
“怎么能过去了?”两个人又针锋相对的干上了,天哪!满朝大臣们纷纷呲牙裂嘴做痛苦状。
没想到今天祖冲之更是早有准备,他不等戴法兴回答他,又继续说道:“我们一直沿用的旧历存在很多问题,事实也十分清楚的,怎么可以信古而疑今。旧的历法不精确,难道还应当永远用下去,永远不许改革吗?”
“你的新历法难道就没有错误吗?”
祖冲之学富五车,在言语上自然占有很大便宜,他详细地举出多年来亲自观测冬至前后各天正午日影长短的变化,精确地推算出冬至的日期和时刻,从此说明十九年七闰是很不精密的。
戴法兴面有难色,他知道关于这些学术性的知识是辩不过祖冲之的,可是他就是不想让祖冲之得逞,这意味着自己的威信因此而消弱。
祖冲之瞅了他几眼,大声向所有人说道:“谁要说《大明历》不好,应当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如果有证据,我愿受过。”
众大臣没有意见,即使个别有也不敢说。戴法兴自然也指不出新历到底有哪些缺点,他为了维护面,胡乱说着日行快慢、日影长短、月行快慢等等问题。祖冲之一项一项地据理力争,都驳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