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法兴满以为能将小皇帝吓住,没料到刘子业会来这么一招,此时面对满朝文武,太丢面子了。
可是这戴法兴却比刘子业城府深重,他并不恼,反之一丝狞笑说道:“呵呵,陛下,你不听我的劝告这么胡来,难道想做营阳王吗?”营阳王刘义苻是刘宋皇朝少帝、刘裕长子,因为胡作非为被辅政们废掉。
刘子业一听愣住了,他才刚刚上任,畏惧的正是这一点,他对戴法兴一忍再忍,很大程度上害怕重蹈刘义苻后辄。
面对戴法兴的这一次挑衅,刘子业甘拜下风。但是同样面对满朝诸臣,面子上怎么能过得去,两人四目相对,充满了火药味。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这时忽然大殿外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大家被这一声吸引了,正好藉此偏过头去,来的却是华林学府的学士们,祖冲之带头走在前面,刚才的笑声也有由他发出来的。
他的到来,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华林学府的学士们有先皇的口谕,进出皇宫不受阻拦,但是他们在上早朝的时候贸然闯入大殿却还是第一次,看来绝不是巧合,这中就一定早有预谋。
这场预谋对刘子业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它早已经对祖冲之神往已久。而戴法兴的惊讶则更大一些。
学士们鱼贯而入,少说也有一二十人,待到全部进到殿内,便向皇上叩首请安:“皇上万岁!”
刘子业看到他们也面露喜色,从龙椅上走下来,一边迎接一边说道:“平身,平身!……”
祖冲之带头站了起来,学士们也纷纷站了起来向天子行注目礼。
戴法兴却在台阶上面说话了:“下跪何人?”
这俨然比天子还牛b,刘子业往前走的身子也停住了,大家齐刷刷地把目光瞅向戴法兴。
这戴法兴没有一点脸红,他又大声叫道:“下跪何人?”
那些学士们没有理他,倒是刘子业皱起了双眉,他反问道:“学士们来找寡人,关卿家何事?”
戴法兴也把手一挥说道:“大堂之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陛下以为这是在玩小儿游戏吗?你们这些臣子太大胆了,竟然硬闯大殿,藐视朝廷,陛下莫不是也把国法当儿戏吧?”
刘子业不耐烦地瞅了他两眼,怒气写在脸上。他望着玄安耸耸肩膀,满朝大臣竟然没有站出来说话的。这让刘子业很失望。
“戴法兴,你他妈给我看清楚,这里是我大宋王朝,天子姓刘不姓戴!”
“陛下,先皇在位时权且对微臣礼让有加,辅以托孤之重任,而今陛下你竟然对臣如此无礼,陛下如若当真如此昏晕,我看本朝也该换一位天子了。”
“你……”这一句话说中了刘子业的软肋,他竟然气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