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骏仰天一声长叹,轻轻地说了一声:“寡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之想,可怜我那六叔……,哎!叔父啊,侄儿对不起你啊——”
说完,忽然将内心的忧伤不再掩饰,就在殷氏几个堂妹的身侧,忽然放下龙威,抱头痛哭起来。
几个女子更是一阵颤栗,殷氏咬着嘴唇问道:“我父亲,他……他到底怎么了?”在问完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她们的心里已经想到结果了,这句话是含着眼泪说出来了,而其他几个妹妹早已经泣不成声。
“叔父,侄儿对不起你啊……”刘骏也已经声嘶力竭,他用双手拍打着地面,颓废的样子叫谁看见都不免心生怜悯。
刘圆圆在宫门外掩着嘴痴痴地笑了起来,并极力地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就在此时,那殷氏忽然脑袋一歪,就此晕厥过去了。
“姐姐,你怎么了?”
“姐姐,姐姐……,你醒醒啊——”
刘骏本来就是猫哭耗子,此时一看殷氏已经晕倒,再没戏演了,赶紧摸了两把眼泪,凑过去一瞧,殷氏双眉紧锁,四肢无力,脸色涨红,却已经气若游丝。
“快,快传太医——”刘骏大声喊道,这一次是真的着急了。
刘圆圆虽然在门外站着,但是相距不过咫尺,这里发生的事情,他想也能想来的,此时听得刘骏召唤,赶忙差近处的侍卫寻太医去了,然后才进来答话。
等到殷氏醒过来的时候,这里的闹剧已经散场。刘骏紧张地坐在她的床边,拉着她的一只手,眼睛里的焦急更是不可掩饰。
这一次是真的急了,因为他已经离不开这个女子。
殷氏的嘴唇还是那么苍白,她第一句话就是问道:“我的父亲,他,他……?”
哎!刘骏叹了口气,“爱妃莫要惊慌,叔父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问了,我……我会处理好的……哎!可怜的叔父啊!”
刘骏说着眼泪又擒在了眼眶,如果能放到现在,哪个导演不找刘骏去演戏,是导演的一大损失。
“爱妃——”这个称呼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大吃了一惊,但是谁也没有表现出来,他们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其实这些人一样可以去演戏)。
殷氏或许没有注意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或许注意了只是没有气力计较,她的眼睛红红的,眼泪顺着眼角流过鬓角,滴地在了鹅黄色的玉枕上,那玉枕以金丝为面,软玉镶框,雍容而且华贵。一滴眼泪滴在上面清清亮亮,顿时间浸湿了一大片,像涟漪一样四散开来,同时也流进了孝武帝刘骏的心里。
他的心悸动着。
“我父亲他,他……他是怎么死的?”
哎!刘骏又叹了一口气,“寡人本来只准备将叔父匾为庶人,这才诏令下放,,可是圆圆,该死的圆圆他把诏令传晚了一步,叔父就已经在监狱中,呜呜……在监狱中自尽了……”
刘圆圆听到这里脸色刷地变白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忙不迟迭地磕着脑袋砰砰作响,哪里看得见刘骏的通过手背的遮挡不停地使着眼色。
殷氏的那个妹妹,一向是一个大胆的女孩儿(编者注:因为一直没有找到详细的资料,无法查到姓名,如果有谁能查处这个女子的名字,希望告知),此时乍一听的这个消息,义愤填膺,满腔怒火化作对刘圆圆的憎恨,忽地冲过去从一名侍卫地腰间拔出一把长剑,照着刘圆圆当胸刺去。
天哪——!刘骏真的要假戏真做吗?在几个美人和他最宠信的心腹当中,他又会选择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