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武帝即位以来,当年驰骋沙场的豪气日渐淡漠了,除了找美女几乎别的事情都不去干,而治理朝政的事情,自然落在了母后路惠男的身上。还有一个人叫做戴法兴,戴法兴很嚣张很狂妄,虽然他并非辅政大臣,但是却专制朝权,孝武帝以来,诏令几乎都是出自他一人之手,俨然一个大皇帝。
甚至就连身为辅政的皇叔刘义恭也是极度畏惧戴法兴,不肯插手政事。一个小小的中书通事舍人、越骑校尉何敢如此?那还得从刘骏的父亲刘裕说起,刘裕当年用藩王宗室对抗士族豪门,用庶族官员牵制藩王宗室。这类庶族官员便是中书省的中下级官员和各地的典签。皇帝独揽大权,国家大事只与身边的人商议,身边的人便狐假虎威,作威作福。戴法兴就是其中的一位佼佼者,到了刘骏这里,依然如日中天。
路太后不消细说,当时的社会非常重视门弟,路家本身出身贫贱,在南宋的时候很没有地位的,就和当年的袁皇后一样。所以当刘骏一当上皇帝,就开始了母亲家族的封赐。她的父母弟弟都受到了封赏,路惠男自己喜欢上了经常参与政事,刘俊有母亲这样操心料理坦然接受,自己也乐的逍遥自在。但是事实上路惠男的参政几乎都出于私心的,她实际上还是给自己的家里办事,凡有好处都不会忘了给路家一份,以至于她的娘家侄儿们所享受的住宅器物服饰,与皇子达到了同样的水平。
在一般高门士族眼里,路家是一夜暴富的。有些门阀直接将不屑表现了出来,这里有一个小故事不妨说与大家听听。
南朝时期,在山东有一个叫做王僧达的人,他是山东琅琊的高门华胄,一向自视甚高,此人经常借身份地位作出荒谬之事,在乱搞上也很迎合时代,与皇帝刘骏有的一拼。这家伙是个超级变态,曾经强迫士家子弟与他搞同性恋,人家不同意差点把人给活埋了,幸好被他们家族里的人劝住了。
路太后的娘家侄子路琼之就住在他隔壁,王僧达对路太后一家从没有正眼相看过。有一天路琼之来到他家做客,王僧达对路琼自然冷淡,他对路琼之说:“想当年,你们路家人可是给我们家做马夫的,想不到时过境迁,你们也能暴富了,真是匪夷所思啊……!”路琼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气得半死,悻悻地走了,更可气的是,在路琼之走了之后,王僧达下令仆役将他刚刚坐过的床榻撤出厅堂,拿去烧掉了。
这么作的后果是王僧达自找死路,虽然他看不起路家,可是也没必要如此明目张胆吧,人家的后台是很牛b的,你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