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非同小可,按说今日之遇已是千古难逢,如若当真有大仙降临更是齐国之福、平生未遇,陡然间让这王府再添光辉。
他忙不迟迭地转身退回来数米,双手抱怀,弯腰行一大礼,光环写在脸上,双眼发亮,乐呵呵地说道:“大仙有礼——大仙有礼啊!今日能逢得天幸,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使得敝府蓬荜生辉啊!”
再看那老者轻捋银须仰天哈哈大笑,不等刘骏赶至身前,挥了挥手做一个揖,朗声说道:“王爷有礼了——!”
刘骏眉开眼笑,慌忙迎了上来更不知道如何是好,恰巧此时那婴孩儿的啼哭一阵紧似一阵,刘骏侧耳细听片刻,高兴地感慨道:“大仙今日光临,刘某荣幸之至,恰逢舍妃临产,实乃三幸临门啊!”
那银须老者此时捻须不语,刘骏却见子心切,便挽着大仙一只胳膊,抬手做了一个请字:“大仙驾临寒舍,岂能在此慢怠,还请刘某进府一叙……”
那老者却原地站立不动,细听婴孩儿图啼哭三声忽然脸色一变,平添了几分怒容,这却让刘骏吃惊不小。
“大仙,……!”
“王爷——!”那老者的语气忽而凝重起来,抽身离刘骏约有半尺:“请恕贫道不敬,你那闺中之子实乃祸国之兆啊!”
刘俊闻得此言,登时荣颜不悦,脸色一沉,双眉不自觉地倒竖起来。
“你,你,你说什么……”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
“王爷,请听贫道一言,此子乃是那万年桃瘴山根的一道妖狐,如今幸得托体,日后必酿大祸……”
“妖道休的胡言乱语,”刘俊本来兴高采烈的回府,却听到他说娘娘生的孩子乃是“祸国之兆”早已经怒从心起,这时候又听他说十月怀胎,产的竟是妖怪,焉能不怒,他听到此处已经浑身颤栗,指着老者怒声喝道:“我那爱妾妃胎十月,今日才幸得吉子,你却胆敢在此放肆,说我那孩子是妖狐化身,实在是放肆之极!”
“王爷息怒,”那老者拱手作一个长揖,“贫道只是途径此处,见有妖气弥漫故而来此进一良言,实在无心冒犯啊!”
刘骏此时紧咬牙关,举起的手指都在发颤,“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陛下!”那老者微微叹一口气,“如果陛下肯听贫道一言,定可保陛下龙体无恙,江山永固……。”
刘骏怒归怒,但还是很有君子之风,此时细一琢磨,低头沉思片刻,料想听听倒也无妨,便隐忍着没有发作,沉声说道:“吾暂且听你一言!”
“王爷!”那老者诡秘一笑,轻声说道:“王爷如若能按贫道所言行事,必当逢凶化吉……”说罢附耳一阵低语。
然而老者本着一番良言却找错了对象,岂不知这刘骏早已杀人嗜血,暴戾异常。
刘骏只听到一半已经牙关紧咬,恨从心生。
“住口!”话说刘骏一股怒火由然而起,“你这妖道,本王适才好言相询,却不想你却中伤与我,还要我亲手斩杀幼种,虎毒尚且不食子嗣,我看你才是那妖狐化身前来迷惑本王的,如此大逆,该当论斩!来人——”
左右御前侍卫数人听得皇上授命,早已带刀执刃,虎视眈眈。此刻蜂拥而来将那老者团团围住,只等刘骏一身令下。
那银须老者左右看看,脸色也是一怒,继而又哈哈一笑,用手指着他身后的王妃寝室大声骂道:“你,你这孽畜!大宋王朝迟早毁于你们这些人之手!”
“放肆!”刘骏已是七窍生烟,还没有人胆敢如此无礼,大喝一声道:“给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