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些信息。
但男人将心底的情绪掩藏的很到位,他似乎毫不介意地微微挑眉,从旁边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烟和打火机。
“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他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不等盛安然回答,已经兀自抽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咔哒”一声,蓝色的火苗跳动了两秒,男人幽深眸光中的复杂情绪很快被腾起的烟雾所遮掩,他恣意地将身子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缓缓地收紧目光。
“你是不是在揣测我和菁菁之间的关系,想用她来达到刺激我的目的?”
他一语道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你知道刀尖上混饭吃的人,命都不在自己手里,但那些大哥却喜欢拜个关二爷,戴个佛牌什么的,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他的眼中透出一股嘲讽的笑意,
“图个寄托,希望哪怕死了也能死得干净爽利一点,都说积阴德,懂吗?”
盛安然在逐渐蔓延的烟雾中缓缓看清石鸣强的脸,微微上扬的眉毛下挑着一双充满戏谑的眼,俨然一副二流子的模样。
她有些怀疑,
“你说蓝菁菁是你的佛牌?”
对方一副认同的表情,摊开一只搭在沙发椅上的手,
“可以这么说。”
“你知道蓝菁菁听了你这话会伤心吧,你是她现在唯一的寄托。”
听了这话的盛安然眼底沉浮着些许沉痛,她知道在蓝菁菁的认知里,她可从来不认为自己在石鸣强眼中就只是一块佛牌而已。
“所以这话我从没对她说过,我想你也不会告诉她的不是吗?”
“你现在收手,转做污点证人,蓝菁菁的手术费包括她后期的营养费以及出院之后生活保障都可以包在我身上。”
石鸣强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盛安然的这段话还是给他的内心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他面上风轻云淡,语气却冷了几分。
嗤笑一声,
“污点证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陈忠是我找人把他骗到公路上撞死的,孙施礼也是我杀的,包括郁家老爷子,他的氧气管也是我拔的,你让我做谁的污点证人?你还以为高雅雯是五年前的小明星吗?在越南那么大的案子她都能全身而退,现在你想抓住她?”
这段话从他口中十分流畅的被说出来,盛安然的脑海中跟着翻滚了许多画面,在想到爷爷躺在病床上如今活死人一般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就再也无法压制。
她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盯着石鸣强,
“那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向我炫耀你的‘丰功伟绩’的吗?你要做高雅雯的狗我没有意见,但别在我这里撒泼打滚,我会保证有你好看的时候!”
盛安然眼中聚集着怒火,双手在身侧握成了紧紧的拳头。
看着盛安然如他意料之内的反应,石鸣强勾唇一笑,他叼着烧了大半的烟,起身走到盛安然面前。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办公桌眼神对视,扑面而来的烟味惹得盛安然眉头紧皱,石鸣强见状将烟捏在手里,低头没找到烟灰缸,便将剩了半截的烟蒂丢进了桌上的咖啡杯里。
“嗞啦”一声。
那抹星红的火苗瞬间就被褐色的咖啡所吞噬。
石鸣强顺势双手支撑在办公桌上,整个人身体前倾,以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看向盛安然,眼中极尽嘲讽。
“你想找到证据然后告我谋杀?等你如愿的时候我恐怕已经越境去了你找不到的地方,要是真想让我好看,我倒有一个更有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