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不要和她联系了。等她进宫后,位置坐稳了再说。”
韦强犹犹豫豫地又开了口:“王爷,今天卢府派人把王爷的聘礼送回来了。”
萧正奇的脸上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嘴紧紧地抿着,下颚的线条收紧,越发显得脸部轮廓如刀削斧刻般峻厉。
韦强有些提心吊胆,这么多年,一旦王爷出现这种表情,那就是有某人要倒大霉了。
良久,萧正奇开口道:“韦强,你对最近夏国的朝局怎么看?”
韦强想了想,斟酌着词句说:“属下觉得有天翻地覆之感,杨太师以前的根基还是相当深厚的,再加上最近夏皇病重,太子转而支持杨家,才能有杨家的彻底翻盘。属下觉得这种情况有利于王爷的长远大计。”
萧正奇没有说话,只是在屋里缓缓地踱了几步:“有那么简单吗!太快了吧,杨家就彻底卷土重来了?那么,卢婉儿和亲周国,又是为什么呢?”
韦强皱眉:“这也的确是个疑问,要不然,和周国和亲的事,咱们事先一点信儿都没有;还有,不选别人,怎么偏偏就是卢婉儿去和亲周国呢?夏皇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又想起那天去卢府探听消息,差点被人击伤,还有些后怕。他心里嘀咕:这卢婉儿到底是哪方神圣,有何德何能,好像还有人在暗中保护卢府,王爷也这么上心。
萧正奇凝神,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脸上现出阴鸷的表情:“不论怎么样,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周国得到!”
他回过头,沉声吩咐:“马上给劲骑营发信,让他们做好一切准备。”
日子过得飞快,忙忙碌碌的,就到了婉儿出发的日子。前一段时间,每天都有宫里的嬷嬷教习婉儿一些宫廷礼仪,临行前,婉儿拜别父母,又到金殿上拜别夏皇和皇后。夏皇强支病体,亲自把婉儿送至宫门口,殷殷嘱咐:“前程路远,道路多艰,安阳要多加小心哪!”
走出很远,婉儿回头遥望,还看到夏皇和皇后的身影伫立在宫门城墙上。
青荷和青蘋作为贴身侍女,随婉儿一同去周都城。
看着夏都城巍峨的城墙渐渐隐没在后面,青蘋不由得抽泣起来,青荷心中也不好受,看小姐脸绷得紧紧的,体贴地小声说:“小姐,如果不好受,哭出来也好!”
婉儿没有作声,她想起母亲那天的话:“听说这门婚事,赵珏曾向夏皇辞谢,说自己已有心仪之人,如果你嫁过去,恐怕不免要委屈于你。只不过有周皇的书信,赵珏才勉强接受。接受是接受了,却借口要回周国安排迎亲,提前离开了这里。”
前路漫漫,婉儿心里只觉得飘飘摇摇,没有安定之感。她的眼睛落在身边的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上,想起母亲婆娑的泪眼:“婉儿,这里有三件东西,你在周国万不得已时再用,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