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央见老夫人说的过分,便想开口解释,哪知话才开口便被子车老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大声的训斥道,“永夜你擅自离府,还不到戒堂去领罚,老身自是会代你好生的招待郡主的,毕竟来者皆是客。”
子车央猛的一下握住萧绰的手,不顾子车老夫人的话坚定的应答道,“永夜有错自是会去领罚,但是燕燕是永夜喜欢的女子,绝不容许老夫人有一丁点的羞辱。”他本以为老夫人会顾忌着萧绰的身份不会明着表示自己的不满,哪知才开口便羞辱起萧绰来。别说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萧绰,便她真是个刁蛮荒唐的女子,只要他认定了便绝对不容许任何人羞辱她一丝一毫。
萧绰任子车央握着,也不反抗,看着老夫人那双一下子凌厉起来的眼睛觉得好笑,这古往今来戏本里棒打鸳鸯的都是那些豪门大户的老爷、老太太。他们整日里讲的都是什么门当户对,强迫着儿子、孙子非得娶个大家闺秀回来,然后看着他们一辈子横眉冷对。再然后纳了一堆的如花美妾,整日泡在温柔乡里,让妻妾生恨演绎出一段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豪门宅斗戏来,大抵悲剧便是这般造成的吧!
哎,萧绰将手从子车央的手里抽出来,安慰似的笑了笑,这样的话自她重生以来没有少听,虽然这子车老夫人说得很过分,不过对于那些名门世家来说瞧不上辽国这样靠着马背打天下毳毛饮血国家的郡主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她以前豢养男宠也是事实,换做前世她听闻了这样的事也是不免鄙夷的,因此倒是能够理解子车老夫人的一番用意,更何况哪家做长辈的不是为了自家的孩子好,苛刻一些到也至于让萧绰恼火。
“世子擅自离家皆是因为萧绰,老夫人若是要罚世子,不若罚我好了。”萧绰突然露出一丝坚定的眼神,看着子车老夫人一副你要罚就罚我的样子。萧绰想得透彻,既然子车老夫人讨厌她的原因是因为子车央,那么她表现出一副事事皆以子车央为首的样子,或许能够转换一些子车老夫人的态度。
前世苏南宴是个孤儿,因此她嫁给他之后也没有难以相处的婆婆和什么刁蛮的小姨子,府里的一切事务也都是她说了算,所以尽管嫁了一次人萧绰也没有总结出什么有关府宅后院里的女人相处的经验来。
“罚你?”老夫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来,她挑着眉看着萧绰,将萧绰从上到下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然后漫不经心的笑道,“郡主有这份心便行了,老身哪里敢动辽国郡主的一根毫发,若是辽王兴师问罪起来,老身岂不是成了祸及两国战乱的罪人了!”
萧绰也不以为意子车老夫人知道这些,毕竟她作为辽国王后的有力候选人也不是什么秘密。其实对于萧绰本身来说她根本不介意子车老夫人喜欢或者不喜欢她,谁也不能长着一张人见人爱的脸不是。
可是到底萧绰还是有几分心疼子车央的,那样遗世独立的人物若是因为她受了责罚,她心里多少会觉得难受的,便是为了她自己的一份心安,她也不能让子车央受到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