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如何了。
子车央当然听出了温静初话中的言外之意,不过他觉得他可没有必要向她解释这些,有没有心上人都不关温静初什么事不是吗,反正是利益的结合,何必非要捆绑住两个心本就不在一起的人呢!
“央听闻温小姐曾说过此生所嫁之人要永不纳妾?”子车央接过婢子递来的茶水,只放在鼻尖闻了闻,虽觉得清香无比,但到底难以入喉,果然习惯了一种味道便真的难以在换另外一种了。
茶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呢!
他笑了笑,将素白的茶杯又放回到席案上,等着温静初回答。
“是啊,怎么了,子车世子觉得有何不妥?”温静初回得理所当然,她那只会拿着马鞭子打她屁股的老爹一生就只娶了她那早逝的娘一个,连皇帝陛下送上门给他的大美女都没要一个,所以温静初觉得一个男子要是真心待一个女子,眼中势必会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相反,只有不在乎才不介意被分享。
温静初从来都不介意外面那些说她极为善妒的流言,她要求自己未来的夫君只一心一意的对她一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那些不敢嘴上说出来面上装着一副贤良大度暗地里却是手段弄死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才让温静初觉得可耻。
她坐在子车央的对面,扶着她出来的婢子便也跪坐到她身边,面无表情的替她沏茶。
“只是认识一个人,也说过相似的话。”子车央低下头,避开温静初的审视,嘴角却不自然的弯了弯,想起那人说这番话时狂妄到不可一世的样子,子车央便觉得欢愉。
他想他或许已经开始变老了,不然最近怎么老是陷入回忆之中?
有人不是说过吗,只有当一个变老的时候,他才会开始不断的回忆过去。也许从他接到老夫人书信要他速回天水从而离开她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开始老了。
温静初似乎觉得有意思,这世间居然还有同她一般有远见之名的人,不由问道,“她是怎么说的?”
子车央想要整理一下当时萧绰说的话,却是围巾一点的思索便脱口而出,“‘一生一世一双人,人若负之,我便休!’”十四个字而已,不多,却是叫人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其实即便她活了两世,也始终没有改变过什么,昔日所要求的,也是今时所追求的。不求富贵、不慕荣华,但求一世一双人,这个要求其实不高,要做到却是很难。
人一辈子谁又能承诺将来的事呢,或许许下誓言的这一刻是真心的想要同她一生一世走下去,可是年年岁岁之后,当激情被燃烧殆尽之后,当青春不再容颜已毁之后,谁还能保证吾心之永恒一如初时之坦诚呢?
所以即便子车央明白自己对萧绰的情谊,却也是不敢轻易的允诺她什么,人一旦给了对方希冀若是不能完成,便是将其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子车央承认即便是有一日他对萧绰的情谊消逝,他也不愿意将她推入深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