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管你有什么事,只要你还活着,有一口气,那么便不能让你的主子独自一人陷入危险之中。”对于逐月的回答子车央还算满意,想起向前的围剿,不由微眯着眼睛声音越发的寒冷起来,“逐月,你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记住你只是我送给她的影子。”
逐月身体微微的发颤,点着头,想到子车央肯定没有看她,又才极其困难的开口回道,“奴婢知道。”
燕国国都?蓟城。
八月十六,东风盛行,燕国的蓟城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段笙箫从燕国最大的歌舞坊‘国色天香’里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扔给了****一锭银子便自己驾着装了满车酒的马车随意的向城外赶去。他随意的坐在马车外,衣衫半解,露出酥胸,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抱着一坛‘竹叶青’,藏青色的袖口上绣满了深色的竹纹,宽大的衣袖在风中被卷起,露出他莹白如玉般的手臂。
马车走得并不快,穿梭在蓟城的街道上却是无一人敢上前阻拦,识得他的人敬畏于他,不认识他的人也早被他一身飘渺风姿所折服,只远远的驻足在街道两边仰望,连大气都不敢喘。
段笙箫目光朦胧,似有几分醉意,他随意的将喝光的酒坛扔进马车里又顺手抱出了一坛,扯掉石蜡的封口便仰头大口喝起来,他的这种喝法一点都不像士族大夫喝酒的样子,旁的人看了却也不以为意,只当他性情耿直洒脱飘逸,倒多了几分江湖侠士与道家的自然洒脱之气。
马车穿过繁华的西街便到了出城的筒子街,之所以称为筒子街乃是因为居住在这街道附近的都是燕国的贫民,一般士大夫或是土豪富绅都不会经过这里而是绕道走临街的丹华街,但是今早段笙箫莫名的便想要看看生活在燕国最下层的老百姓的生活。许是因为日头尚早,他见街道两边也没有多少摆摊卖菜的,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老汉挑着柴火穿过,几个卖菜的老妪背着背篓蹲在街边,包子铺里新鲜出笼的包子散发着香喷喷的热气,段笙箫摇了摇头,宿醉的头晕乎乎的,眼前似乎还是五颜六色的花娘在跳着令人眼花缭乱的舞蹈。
瑟瑟离开了他,走上了一条他不能预知生死的路,而他麻木的沉醉在这种只能用醉生梦死来形容的生活里,醉了骨头麻痹了心。
他少年游历九州之时曾听说过一种酒,叫做‘醉生梦死’,能够使人忘记前尘往事,后来他穷尽举国之力也未曾找到。他想,那大抵只是一个关于遗忘的玩笑吧!也只有他这种没有了希冀的人,才会将下半生的曙光寄托在一种传说中的酒上。他喝过的酒何止千种,可是却从来没有碰上过一种酒叫做‘醉生梦死’。
前行的马儿发出一声长鸣,摇晃着脑袋吐着白气,段笙箫抬起眼角看着拦阻他去路的人,眼里不带一丝的情绪。
“段大人,太子有请。”十三个身着黑色蟠龙纹的蒙面男子分成三列站在段笙箫的马车前,首位的男子向前迈了一步,语气恭敬的说道,只是那傲慢的姿态显而易见对段笙箫是有几分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