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顺着喉管而下,衣若尘猛的背过身去,那挎着的眼角已然晶莹点点。
焱逆在梦中紧紧的攒着眉头,他感觉到有东西在他的心口掏弄,仿佛要活生生的将什么在他心口挪走,他不想,他不愿,如此挣扎间,没有多久他便开始痛苦的低哼。
汗水大滴大滴的淌下,沾湿了明黄的锦枕,他嘴角的线条刚硬,浓密的睫毛覆在他眼眶边,大掌握紧,身子像是飘忽般昏沉。
他很痛,身体像是要被撕成两半一样,只是为何那痛还夹杂着悲伤,仿佛有一道哀怨的眼神一直注视着他,责怪着他。
他忽的睁开了眼睛,幽红的双眸死死的瞪着明黄的帐顶。
微张的瞳孔泛出眷恋的神色,他缓缓的举起手臂,修长的手指用力的往上伸去。
“啊……啊……”他忽然撕心裂肺的嘶吼道,那嗓子都叫喊到破音,好像身体里有千般万般痛都要叫喊出来。
衣若尘心痛的看着焱逆缓缓的闭上眼睛,只是那指尖仍旧恋恋不舍的缱绻着,仿佛在等待某双柔胰覆上那宽厚的大掌,但是终是没有等到。
垂落下的长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的落在了锦被之上,俊脸微侧首,一滴泪自他眼角滑落,快的几乎看不见。
心里,仿佛被活生生的掏走了一块,男儿泪,不轻弹,从此,在焱逆的脑海中,没有了一个叫末夏的女子,没有了他不敢面对的过去,没有了仇恨,什么都没有了。
绝情泪,生生世世,绝情忘情。
与此同时,膳房内。
末夏忙碌的动作骤然停止,那娇小的身影僵硬的站着,水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不知不觉的便水汽迷蒙,两行泪径自从眼眶落下,豆大豆大的泪珠溅在水盆之中,激起一阵涟漪。
“末末,你怎么哭了?”安嬷嬷经过末夏身边,却见她泪眼迷蒙的站着不动,当下心里十分郁闷。
“嬷嬷,我觉得好像发生了一件很悲伤的事情。”末夏空洞的目光未收回,菱唇微动,她轻轻的说道。
她能感觉的到那件事痛到发指。
“悲伤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你又怎么感觉的到?”安嬷嬷笑道,莫非这姑娘会好心到这般。
“不,我可以感觉的到,而且就在这附近。”说完末夏便往膳房外跑去。
“末末,你不能出去,不能出去呀。”安嬷嬷赶紧叫道。
听到安嬷嬷的叫唤,末夏猛然间停下步子,捂着胸口直喘气。
她怎么忘记了,她不可以随便出膳房的。
她抬起头,如井底之蛙似的看向那狭小的天空,眼中全是不忍和无奈。
“啊……啊……”耳朵里忽然传来了一个男子撕心裂肺的吼叫,末夏蓦地瞪大眼眸。
她听到了,听到了谁的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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