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为何‘爱’我。不过是因为我是他的药吧。
当然,我很愿意和他把这出戏唱下去。我是他的妻呢!
“想以后,我们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走在这座宫廷里。”我如实以对,我想的确实是这个问题,我该想的也应该是这个事情啊。
“为何不能?”他把我抱上车辇,又细心的在我的腰后垫上一个软枕。
“后宫三千,某人可还会记得我?”带着微薄的醋意,我也是很惊奇,自己的这句话说得这么顺口。
他呵呵的笑起一扫多日来面上的阴郁,捏着我的脸道:“夫人国色天恣,进府之日无惧无畏,现在反到害怕呢么?”
“我不过是个女人!为何不怕?”色衰而爱迟,是宫廷里不变的规律。
他目光清澈,好似一望就能见底“落叶满阶红不扫。萝儿是忘了你的父皇和母后么?”
我的父皇和母后,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说的,是先皇和余后。是了,他们是一对特殊的帝后。先皇从得到余后的那一天起就待她如珠如宝,两人从未红过脸。然,大泽开国数百年,这样的帝后,也仅仅就这么一对啊。
我静默了,满怀心绪的把头靠在南宫坼的胸前。
他总是以深情惑我,若我不是纳琪萝,若我没有兴复纳尔泽济的重任,若我仅仅是安阳长公主,仅仅是他的妻。那么我愿意,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愿意就此沉迷在他的诱惑里。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今拥有。
不过,如果我不是安阳长公主,不是纳琪萝,那么又怎么成为他的妻怎会得到他这样的相对。
也许,我会是南宫府的一个小丫头,躲在府里的某个角落偷偷的瞧他。
车驾停了下来,南宫坼照例温柔的把我抱下车。
我面前的这座宫殿,是历代皇帝的寝殿。修建的大气庄严,与那些华丽的宫殿来说。云泽殿有意凸显着天家的大气。
云泽殿的守卫,宫人,都换上了新的面孔。宫殿的四处还弥漫着尚未消散的艾草的味道。
这样宁静的宫殿,让人一点也看不出,几日前这里曾发生过怎样的灾难。
内殿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明黄色龙袍的孩子。
他活生生的坐在椅子上,我面上带着慰藉的笑容,原来宣儿是真的痊愈了呢!
在我和南宫坼进殿时,宣儿就看向了我。可是他并未向从前一样朝我跑来,扑到我怀里叫我安阳姐姐。这个孩子,病了一场,可把性子都病沉静了。
“宣儿,过来!”我朝他张开了怀抱,他看向我的眼神却是一派陌生。好像他并不认识我。
宣儿怯怯的看着我身边的南宫坼,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他何时怕过南宫坼?他甚至敢肆意的扑到南宫坼的身上去取闹。这可怎么回事呢?
“皇上,微臣和安阳长公主来看望您!”南宫坼说着向宣儿行了个礼,明见着我疑惑万千也不对我多说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