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怎么喝酒了呢?万一伤到了孩子,奴婢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大人砍的啊!”
慕容瞾也是醉的七荤八素,身子倚在门上,探出半个脑袋来嬉笑道:“怕什么?就是掉下来了,我也有本事帮你家夫人塞回去!”他说着左掏又掏,掏出了一枚红色的药丸,丢到了我手里。
我早已意识模糊,随手把药丸放进了荷包,仰起手来还要跟他说再见。
石破看不过我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醉态,撂下我的面遮,高声令阿果赶快扶我离开。
人在车里一颠,倒是越来越迷糊了,睡意朦胧的间,只觉得车子忽然停住了。
接着车帘被人掀开,强烈的亮光射到了车子里,像是有千万个人在我面前擎着蜡烛。
我抬起手来遮挡住那亮光。却又两只手伸进车厢里,瞬时把我捞了出去。我挣扎不已,感觉到那人抱着我匆匆的往前面走着。
我闭着眼睛,在那人的怀抱里嘶吼到:“放开我,放开我,我夫君是南宫坼,你胆敢虏劫我,他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一阵的挣扎和嘶吼,我早已无力了。却听得一个声音带着薄薄得怒气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一般:“疯女人,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我是真想把你碎尸万段!”
艰难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南宫坼那蒙着一层阴云的眸子。我顿时停止了嘶吼,双手痴痴的缠着他的脖子不放,头不停的蹭着他的衣领撒娇般喊道:“坼,南宫坼!”
我到南宫坼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没有察觉到他已经发怒了。而下人们都噤若寒蝉,知道他们的主子今天着实是不能惹,一个也不敢出声,静静的站在府门的两边。
南宫坼不和我理论,抱着我快步的走到房里,在我的身子快要挨到床榻时,他放手丢下我,让我落入软软的锦被中间。随后跟来的石破和阿果被他呵斥了出去。
我到此刻还不知道我这威严的夫君大人是发怒了。
见他不再抱着我,我手上的力气越发的加重了,但只是痴缠着他不依不饶,一句话也没说,紧紧的抓着他。好像一放开手,我手中就又会什么都没有了。
南宫坼掰开了我的手,帮我脱下满是酒气的衣服,扯了被子盖在我身上。
我闭着眼睛偷偷的笑了起来。心里甜的发腻。又忍不住一缩脖子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方才尝到的那点甜味。
“还没喝够?”看到我这个动作,南宫坼大概是啼笑皆非,他很是无奈的问了我这句话。
我已经是半梦半醒了,但恍惚间听见了这句话,依然笑着美美得点了点头。怎么会够了,这么甜,一辈子都尝不够呢!
我不再听到南宫坼说话,只是感觉身边有衣料触碰的声音。我忙伸手抓住南宫坼的衣角,压低了声音好似央求喃喃的说到:“不要走,坼,不要走。”
南宫坼的体温冰凉,他的手触碰到我的手时,我以为自己触摸到的是冰冷的玉器,而不是他的手。
他的手势终于有了一丝的温柔,一点一点的掰开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