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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从来都不便在未央宫留宿的,往往我一觉起来只能凭帐中的龙涎香的味道回忆起我和他的缠绵。如今,我仔细的大量着枕边的男子,他的手在我颈下,怕是被我压了一个晚上了。会不会酸呢?
我小心地把他的手抽出来,再看一眼南宫坼,他呼吸均匀仿佛还是熟睡的模样,开始我还庆幸自己没有把他吵醒,可是立马就觉得不对劲了。南宫坼是武将出身,十几年的戎马生涯早就该是军人特有的警醒,怎会容许自己睡的如此深?就是我自己,在到达泽国这后,我就再也没有让自己安稳的睡过一觉了,何况警觉若他。
“夫君大人,今天有例会,你再装下去,怕是连散朝都赶不上了!”
听了这句话,南宫坼不禁展了笑颜,睁眼侧身瞧着我道:“当官不报侵晨客,新得佳人字莫愁。连侵晨客都不让报,何况是那无关紧要的朝会呢?坼只当帮自己放一天假吧!”
“而且。”他的手搂住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方才道:“而且夫人枕着为夫的手呢!坼如何也舍不得走啊!”
我正色道:“夫君这样说,萝儿可会当真的,萝儿一直以来都只求相敬如宾,越了这个,萝儿担心要不起呢。”我这样说来,南宫坼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眉头蹙起安抚般的说:“萝儿,不要这么防我,在我这里,你依旧可以做从前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七公主。什么事都交给我来做好吗?纳尔泽济,你的族人,你的弟弟,你的心愿,你的责任,统统都交给我好么?”
“不!”我抗拒的推开南宫坼。
“不,请不要让我失去自我,不管我是你的妻,你的爱人,你的盟友,我都希望可以和你并肩而立,而不是躲在你的羽翼之下,躲在南宫府里。享受你用血汗,甚至用生命换来的丰功伟绩,荣华富贵。如果你想让我做佳颜或者怡月那样的女人,那么抱歉,纳琪萝本非泽国女,这样的妇德,我并不晓得自己该遵守。”我的这番话,说的又急又快,却吐字清晰,语气坚定。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南宫坼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样激动。他好几次都想打断我的话,最后也只是换成了一抹自豪的笑:“没想到我的夫人竟有这样的心胸。好,萝儿你既是凤凰,坼就以凤凰的方式待你。”
我本是过分的激动地,他这样说我倒是不好意思了:“哪来的这么好呢?十六岁的南宫府主母,旁人怕还把我当孩子糊弄呢!”
“你若是孩子,也定是最厉害的孩子。说到孩子,你昨天是进宫去是去贺宸妃有孕吧。”
“是呢!她有孩子了。坼啊,你说这个孩子生的下来吗?皇帝对这个孩子的表现到时让我觉得奇怪呢!”
“你想要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生下来自是好的,孩子自然比大人容易控制。只是这孩子的外公是梁王,倒还有得麻烦呢!”
“你认为奇怪的原因就是皇帝为何对这个孩子的出生如此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