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被我宠着,还未等我说话她已然高声道:“三夫人身边的月儿也从未向我家夫人行过礼。这又是哪门子的规矩呢?”
她说完对佳颜福了福,佳颜用了颇狠,一脚把阿果踹开,指着她厉声骂道:“贱婢!主子们说话,你倒来插嘴!谁教会你这样的规矩,此刻你若是见了大人也是这样无礼吗?”被佳颜这么一闹,府中的下人有不少听到了消息跑来远远的打探,只待着我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我先不说话只心痛的扶起阿果,用卷子抹去她嘴角的血迹,让人带她下去看大夫。如此吩咐之后,才注视着佳颜一字一顿地说:“本宫这丫头,连本宫和大人都不忍太多苛责,今日倒是有劳三夫人帮本宫管教了!”
佳颜尚未听出我话中的意思,拍了拍身上下的云英群畅快的道:“为夫人效劳,佳颜很是乐意。”
“是吗?为本宫效劳?本宫怎么觉得三夫人有取而代之的意思?本宫的丫头何时容得你来管教呢?是三夫人觉得本宫年轻还是今日领了圣旨就高兴的得意忘形了呢?”
她没有和往常一样激动,平静的道:“夫人这话说的,妾身怎敢对夫人不敬,只是妾身担心夫人入府不久又不是泽人,所以不知道泽国的礼仪。我们泽国的女人不管嫁人不嫁人都是不得随意出门的。像夫人这样成天的往府外跑,还真是闻所未闻啊!”看她这样子,怕是她打定主意想借我立威来助助她今日的风头。
“原来是这码子事啊,三夫人既说了出来,想必府中对本宫有异议的人可定不会少!好,本宫今日就跟大家说个清楚。”
我一扬衣袖,扶着身边的侍女立定环视四周道:“我南宫府女眷自然不同于一般的愚妇,妇人之德,相夫教子。本宫身为南宫夫人,频繁出入,广交贤士,周旋于贵妇之中正是遵了妇德所为。安阳早知自己年轻,在府中又是新妇,不可能一时间就让大家心服口服。谁背着我做了什么,本宫心里清楚的很。今日本宫丑话说道前头,不管府里先前是谁主事,谁立规矩,从今后,都要照本宫的规矩办。几个月来,本宫宽容的人事太多了,从今后,若再有目无尊上,无视礼法的人,本宫决不轻饶。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一番话说完,四下围观的下人都垂首答应了,佳颜一副面恭心不顺的样子,却也领头说看了句:“妾身明白。”
话以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欲再说,只怕耽误了进宫的时间,于是不再和她计较。然而心底一沉,只走了两步就停下来,头也不回的说:“跟管家说,月儿不懂规矩,叫牙婆子来,不拘多少钱。本宫回来时不想再在府里看见她!记着本宫先前说的话!”
说完这句话,也不理会佳颜的抗拒和月儿求饶。断然的上轿。
车轿入宫门不停,这依旧是我的特权,可是路径又一次改变了,不是未央宫,也不是延禧宫,更不是芙樱宫,而是笼梅小筑。uff0duff0d那是余后的故居,皇帝心中的圣地,向来是不许旁人去的。略微一问就有小内监答道:“皇上和宸妃娘娘在笼梅小筑品茗。”等我赶到笼梅小筑,皇帝又似乎不愿意我进去。派了掌事内监在门口带我前往湖心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