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费精神啊!
然而她们这样的装束却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我幼时的公主服也是也样的款式。
只是那时艳慕泽国女子的雍容华贵,便天天做泽国女子的打扮,如今再想穿回那样的服饰,却是再也不能了!人啊,怕是总要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看过了公主,如何也要瞧瞧主角了。
那个男人,我曾无数次的在心中描绘过他的摸样,我并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然而这个男子,我仅需一眼就能够永生不忘,他像匍匐在草丛里吐信的毒蛇,让人察觉不出杀气,却又感知得到危险,他是安静等待猎物的蛇,不是疯狂的狼。
当年,就是这个男人,用了一味纳尔泽济失传多年的玫瑰泪,使纳尔泽济的母亲河流毒千里,使我们皇族一败涂地。
我这样的注视着他,他不可能不觉察到。起码,到今天为止,没有一个人可以对我视而不见。
他看见我后目光迷离,侧身向侍从询问着什么。我举杯遥遥向他敬酒,左手的四指弯曲在桌子上扣了两下。
四指弯曲叩桌,是纳尔泽济的礼节,我相信他不可能不记得了。
果然,梁王对我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然后移开了视线,我自是知道,我并不是他此行的目的,他来此是投诚,也是多年对抗后不得不选择的养精蓄锐。
此时,殿外有内监扯着嗓子高声的唱到:“皇上驾到!”
明黄的身影在众多内侍的簇拥下走进了启延殿。
所过之处,众人统统拜倒,这,就是皇帝他表面上所得的尊严。
我不禁莞尔,这个少年皇帝,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名正言顺呢?这怕还是一个很遥远的事吧!
皇帝刚刚入座,梁王拓跋氏带着两个女儿和一众随从跪倒在御座之下,把一本奏章捧过头顶大声道:“臣,拓跋朔,恳请归属大泽国,望吾皇天威庇护!”
皇帝身边自有内监下来接过奏章呈给皇帝,我见着御座上的人拿起奏章时,有一种盖不住的意气风发,是,他自是值得高兴的,这是他的江山,物华天宝,绵延千里。
皇帝端起酒杯,扬声道:“愿边疆永无战事。”众臣举杯山呼万岁,我以袖掩面欣然饮下了那杯酒,泪眼婆娑。这一刻,我方看到了他骨子里真正的帝王豪情,他是先帝的嫡子,原本就该坐拥天下,指点江山,可是六年来,他生生地受人的控制,压抑。不得不收起满腔的豪情壮志,韬光养晦。
我刚刚放下酒杯,就看见梁王的两位公主上前两步拜倒在皇帝脚下,柔婉的说:“臣女参见吾皇万岁。”
梁王复又道:“臣恳求与吾皇联姻。”
皇帝看了南宫丞相一眼,扬手道:“朕已与众卿商议,瞻正,阜芝两位公主才德出众,分别封为德妃,贤妃,择吉日行册封礼!”
他这样说后,便向我道:“安阳,你派人打点出延禧宫,长阳宫给两位公主居住,日常起居饮食也着人照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