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过……可以穿白纱的将来。
“好不好?”他微笑着问,泛着眼光的双眼晃动着爱与心伤。
“嗯。”她艰难地点头,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明明是不会有这一天的,她还在期待什么,所谓幸福,她真的可以得到吗。但是呀,不管是怎么地卑微低下,她还要想要有个人安慰关心,有个人呵护守候,有个人相伴一生……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也好想要呀,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幸福,还有她的笑她的心。
“陆剑轩,你不要痴人说梦了。区区一个阶下囚,还敢谈什么成亲。安安后天便要嫁给我,她就是为了和我成亲,才把你抓回来。”夜墨冷笑着,微微颤动的目光,闪着一丝不安。
“如果真是这样,你就是会在这里。我不管你们后天怎么样,能给她幸福的不会是你。”他昂起头,不屑地看着他,“你所谓的爱,只会让她痛苦。”
“你……”他目光一冷,勾起的嘴角带着暴戾,“我要让你亲眼看到我和她成亲。”他拉着安安的手,快步离开阴暗的牢房,不能让两个人相见,他会失去她的。
安安默然跟在他身后,许久,她忽然淡淡地问:“夜墨,你爱过我吗?”
他停下脚步,诧异地回头,她明亮的眸子藏让他慌乱的东西。他偏过头,假作轻松地笑了笑,“你乱说什么,我……”
“我不爱你。”她坚定地打断他的话,郑重地看着他,“爱一个人,就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权利。现在,这权利我收回了。我不爱你,一点也不爱。”
“你……忽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你……”他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她想说什么,是爱过他,还是不爱他,是爱上了别人,还是别的什么。
她讽笑一声,甩开他的手,他的不知所措让她觉得可笑,“我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一个不懂爱的人。”
他想拦住她,却跨不出脚步,爱她吗……他没有,他只是不想失去她。而她,凭什么就这样轻松地说不爱了,她何曾爱过,她怎么能在他还没有发现她的爱就这样放弃了。他还没有发觉她的爱,就这样,完全失去了吗。难道,他们,注定只能如此。
“不要去了,他不在地牢。”夜墨站在她身后,望着拎着食盒那抹红色的背影,她是怎么了,明明是最讨厌这鲜红,却穿在了身上,是为了让剑轩看到她出嫁时的娇媚吗。
她回过头,打量了他一眼,侧身越过他往回走。苍白的脸上施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精心画的眉、点的唇、绾的发带着安静的美好,勾唇浅笑,她的眼中蒙上一层诱人的光晕。她不施粉黛时,皎若白莲亦能寂若鬼魅;有心妆点,艳若海棠亦能媚若妖姬。学的是表演,每一个不同的自己,皆是一种保护,真正的自己沉睡在心湖,等待王子的热吻。
“你真想嫁他?”他拉住她的手,眼中闪过一抹焦虑。
回眸轻笑,她轻轻拂开他的手,“教主,你不是让我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