魉黯然地低下头,传言是真的,她很讨厌手染鲜血的人,连他要送她东西,她也不要。安安看他情绪有些低落,为难地咬了一下唇。
“这样吧,你替我买一面镜子,不用非常漂亮的,只要能照得清样子就行。你也知道你们宫主整天戴着面具用不着那个。”
他开心地点点头,继续帮她劈柴。柴房的活其实不重,旁边不会为难她真的要她把要用的柴都准备好,夜墨阴晴不定的脾气,他们又不是不知道。魉每天来帮她,其实多半时间是听她说话,有时他也会停下手里的活在地上把自己要说的话画成图。他不识字,也没有人问过他的感受,宫中会和他交谈的也只有她一个。对安安而言,宫中肯和她说话的人,除了蝶也只有他了。别人都很怕她,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被夜墨讨厌着,他们都避开她。
“对了,你到了外面能带些正常点的花种吗,等到了明年春天,我们可以一起种。”
他点头,傻笑地扬起嘴角。
“什么花都可以,只要好养活,没有毒。最好是喜阴的,你也知道绝神宫总是照不到太阳,有时候头顶的那一片还冒着白光,我们却要开始点灯了。四周的山这么高,又都寸草不生,看起来挺吓人的。这里好像也没有动物,除了蝶养的那条毒物。”
“你觉得呆在绝神宫辱没了你吗?”有个声音冰冷地问道。
安安正说到兴头上,听有人问,她脱口而出,“当然。”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畏惧地对上夜墨冻死人的目光,她勉强地扯动嘴角,“我是说笑的。”
“没人让你呆在这里,你可以滚呀!”他冷冷地加了一句。
安安看到有外人在场,不想太丢脸,便轻轻答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也要走得出去才行。”
他的目光沉了下来,眼中闪着暴戾,闪身到她的面前,他扼住她的喉咙,残忍地盯着她,“想离开是不是,死了就可以离开。”
火辣辣的痛疼从颈上传来,她拍打着他的手,痛苦地望着他。疼痛好像减轻了一下,看到他就不会痛,因为心疼得要死,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眼前越来越黑,如果真的死在这里,或许会比活着幸福。魉半跪在地上,痛苦的握紧双拳,听着她越来越轻的呼吸声,他心口紧缩,对着夜墨不停地叩头。“咳……”一记记重响如同她的心跳,她艰难地眨了眨眼,感激地看着地上的人。新鲜的空气涌入胸口,她重重地摔在地上,轻轻咳了几声。魉还在不停地叩头,安安不忍地伸出手想阻止,夜墨忽然站到两人中间。
“魉,退下。马上去办你该办的事。”
眼角的余光担忧地看了安安一笑,看到她正淡淡地朝他笑,他安心地退了下去。
“不要脸的女人。”他挡住她的视线,俯视着跌坐在地上的她。
她轻轻摇摇头,难受地咳了几声,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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