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行当,“你说的酒楼,莫不是青楼?”
“也算是吧。听歌跳舞喝酒的地方。”安安形容道。
蝶脸色微变,郑重地看着她,“安安,以后不要在墨前面提起你娘是青楼女子,他最恨举止轻浮之人。”
“我娘才不是举止轻浮之人!”安安微有些气恼,“她只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我说杀人是错,你不认同,我娘只是调酒,并没有出卖身体,你凭什么觉得她轻浮。你们,真是封建!”
封建?这又是什么新词,蝶费解地皱了一下眉,看她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由轻笑,“世人的看法与我何干,我只是建议。墨原来是连女子也不正眼瞧,身边也不让人侍候,更不要让女子住进屋里。对你,算是另眼相待了。我猜他是有意,我最看不得人藏着掖着,要是你也有这个心,不如做他的女人。他若真动了心,绝对会一辈子疼着你。”
安安摆弄着衣角,狠心说道,“我没有这份心。”
“真没有。”蝶皱起眉,“进了我的园子,就别跟我来那套假的。你是觉得他是魔教中人?”
“正派魔教本来与我无关,但是他滥杀无辜,这就是错的。我不会爱上这样一个人。”
“江湖就是如此,他不杀他们,他们终有一日也会杀他。你不懂其中的险恶。说起来,我也杀过人,连教中的人也很少来我这里,为何你不怕?”
安安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其实,有些地方,你和我娘很像。”
蝶一愣,爽声大笑,“想不到我白捡一个这么大的女儿。”
“我不是说你年纪大,我娘也很年轻,像个孩子一样,有时候还要我照顾她。”她微带抱怨地嘟着嘴,眼中洋溢着幸福,轻叹一口气,她黯下目光,“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一个人生活一定不习惯,说不定满世界找我呢。”
“你可以回去找她,要是墨不放人,我去跟他说。我也想见见你娘,想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
“回不去了!”安安失落地笑着,“我只能呆在这里。”
蝶想追问,看她黯然的样子不想再勾起她的伤心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她爽朗地笑着,“放心,有我在,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就连墨也不敢。”
“什么不敢?”夜墨站在院中冷冷地问,微恼地瞪了安安一眼,“有这个时间做菜给这个闲人,还不如跟着我练功,免得将来有事还让别人来救你。”
安安一听,想起破庙中发生的事,忙不迭地点头,“是,我一定学。”
“等等,学功夫我教你也是一样。跟着我学,有时间我再带你去镇上逛逛,找个合适的人家,喜酒满月酒,我全包了,怎么样?”她打趣地说道,瞄了一眼夜墨紧握的拳,心里暗暗觉得好笑。
不等安安说什么,夜墨闪身到她的身边,拉住她的手,“走,不要跟这个女人多言,以后也不准再来。”
“为什么?”安安有些不解,见蝶笑得高深莫测更加觉得不能理解。等到了外面,她忍着手腕上的疼,迟疑地望着他,“你不会是把她的话当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