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我了吗?”安安不由紧张起来,“我是你女儿呀,我是安安呀。”
“原来是安安。”她喃喃地说。
安安委屈地嘟起嘴,“你怎么能认不出来呢,就算我穿着古装,你也不能认不出来呀。你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妈妈,以后我再也不离家出走了。”她捂着脸小声抽泣着。
“安安。”她挥了挥手,推了推她,“你怎么在药园?”
“药园?”她抬起脸,看着站在面前的蝶姨困惑地眨眨眼,望向四周,哪里还有妈妈的影子,原来只是她的幻觉,她吸了吸鼻子,扬起手中的食盒,“我送吃的来,我做的,下酒菜。”
“哦。”蝶接了过去,“要是不怕中毒就进来坐吧。小心周围的花草,可全是带着毒的。”
“是。”安安畏惧地看着旁边鲜艳的花草,想起刚来的香气,心里有点疑惑,“蝶姨,你刚才是不是下过毒。”
蝶停了下来,朝她看了一眼,嘴角微一扬起,“既然你这么直接地问了,我就坦白告诉你,是。”
“可是……”安安有几分不解,耸了耸肩,“算了,反正我没有死。”
蝶不禁失笑,“你这丫头,进来吧。”
“嗯。”她点点头,跟她走进屋内,望见房间里堆着许多酒缸,“蝶姨也爱喝酒吗?”
“对。只救一醉。”她淡淡地说。
“我妈妈,就是我娘,也很喜欢喝。但是她喝醉了会变得很麻烦,常常耍赖不做家事,还说这个疼那个疼的,要我买这买那的。”安安抱怨道。
“你也常给她做下酒菜吗!”她打开食盒,望着色香味齐全的几样小菜不由食指大动,“安安,你会是个好妻子的。”
“哪会。”她不好意思地笑着,“我娘说要是我出嫁了,一定会被人欺负,所以要结婚一定要她成意。她还想出了几个试人的方法……”
“什么方法?”
“一是比酒,看他喝醉了会变成什么样。二是麻将,也就是赌钱,看他输了钱会有什么表情。三是游行,看他会不会照顾人。”
“她就不怕你嫁不出去吗,看你的年纪也不小了。”
“我二十了。妈妈说嫁不出去,就在家一辈子,大不了她养我。其实,我自己就能养活自己了。”
“等你心里有人了,就不会这么说。”她意有所指地看着她。
安安脸上微红,“还早,慢慢再说。缘分这种事,谁也说不好。”
“我以为缘分已经到了。”她调侃道,单刀直入,“你喜欢夜墨这孩子怎么样?”
安安一愣,不安地摆弄着衣角,“他……杀过人,而且不会住手。”
“就因为这个!”蝶的声音一高,看她的目光有些不屑,“出去,这里到处都沾过人血,不配你这样清白的人家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