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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暑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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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我的辣椒酱怎么少了大半瓶了?怎么回事?吉姆,吉姆你赶紧给我下来”正在一楼与二楼之间的缓步台上面打开尘封已久的辣椒酱的母亲大声尖叫着。

    正在二楼房间里面看书的吉姆心里一惊“完了,准没好事,每次被叫除了被骂,被骂,还是被骂”吉姆心里想着,一刻也不敢耽误地赶紧跑到母亲身边。

    “怎么回事?每天的饭菜还不够你吃的吗?我好不容易腌的一大瓶辣椒酱,想着留到以后地里的菜过了再吃的,你一下子给我偷了大半瓶,是不是偷吃上瘾了?我的辣椒酱哟!”母亲狠狠地训斥道,说着捏起吉姆的耳朵,只见吉姆的耳朵瞬间就红到了脖子跟。

    吉姆一边喊疼,一边连连叫着“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偷,不是我偷的,真的。”母亲松了吉姆的耳朵,大概她也觉得不像是吉姆偷的,毕竟家里的米饭没有哪一天少了的,难道吉姆还会没米饭直接就干吃辣椒酱吗?母亲盖上辣椒酱,跑下了楼梯。只听见母亲一个箭步跑进了她的卧室。吉姆揉着疼的要命的耳朵。“喂,魏颖,家里辣椒酱少了大半瓶,是不是你偷的?”母亲的手机是个老人机,很落伍,所以可以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只听见魏颖道“是的,我偷的”母亲狠狠地说道“你们一个个偷东西偷上瘾了吗?连我的辣椒酱也不放过。算了,你也工作了,赚了钱赔我”说罢母亲气愤地挂断了电话。

    吉姆揉着耳朵继续回到房间。吉姆在房间里整理书,突然她看到一本日记本一样的东西,她翻开来,只见首页写着“日记本、魏颖”。吉姆好奇地翻开,她聚精会神地看了一本。大概魏颖讲的是她恨妈妈,恨她每次放假回来都叫她干家务活,导致她没有时间做作业,每次去学校都在慌忙补作业,导致她的成绩直线下降。是的魏颖小学的时候是班长,成绩特别好的。而以前小学小做的家务少,成绩好,上了初中以后每次寒暑假,周末只要不在学校的任何时间她都在帮母亲干家务。魏颖说她狠她的母亲,狠他们毁了她,她说她不想出去打工,她还想要读书。她还说了每次那么二十来元的生活费根本无法负担起她的日常开销,每次学校交个什么试卷费或是其他的费用她都很为难,所以她每次把生活费攒着,每天就花一块五买点饭,菜就从家里偷了一罐辣椒酱,一瓶辣椒酱,她吃了整整一个学期,而省下的钱都用来交了各种的学杂费。看到这些吉姆很难过,她对母亲的坏感有增加了一些,吉姆觉得母亲是个很自私的人,吉姆也很怕母亲,她每次发火叫吉姆跪在地上,然后她也蹲下,双手晃动着吉姆的肩膀,龇着牙咧着嘴,上下牙紧紧地咬着,然后嘴巴张开“吉姆,吉姆,我要咬紧牙关来,你…………”只听见她牙齿咬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而她这副女巫破般的形象直到长大以后也还常常出现在吉姆的梦里,梦里的母亲面目狰狞,龇着牙咧着嘴跪在地上用双手摇着吉姆的双肩。真活脱脱就是个女巫婆。

    吉姆嘴里“吧唧吧唧”不时吐了个泡泡,她拿出一张餐巾纸,把口香糖吐在了纸上,她没有扔。这个口香糖是她从地上捡的。那天她像往常一样低着头走路,吉姆的母亲总是骂她是不是不敢见人,每次走路都低着头。其实吉姆在地上找东西吃,也许偶尔还能捡个一元钱。正在长身体的年纪,每天米饭加土豆丝实在不抗饿,每次吃完没过一个小时肚子又“咕咕”地叫了起来。自从上次在路上捡了一元钱,把吉姆高兴极了,要知道这比巨款可以买三十片辣条,她一年只有在过年的时候可以拿到五毛钱的压岁钱。从此以后她走路总是低着,也许下一秒就会有惊喜呢?吉姆眼前一亮,一坨别人吃完吐在地上的一坨口香糖映入了吉姆的眼帘。吉姆高兴的蹲下,黑黑脏兮兮的手一把抓起口香糖往嘴里一放,吉姆嚼了嚼“哇!好甜”吉姆满意地嚼着口香糖,就往家走。后来她每次嚼完口香糖都会把糖吐在纸上,晾在纸上,经过空气的融合以后,口香糖下次还会和前一次一样的甜。吉姆把纸放在桌子上面,满足地看着自己的口香糖,期待她赶紧变甜吧!

    没有小孩的村庄分外寂静,尤其在夏日的午后,所有大人们要么在午休,要么在家躲太阳,农村的弄堂里于是没了人。寂静的午后可以听到苍蝇“蚊蚊”的叫声,每次听到这声音,吉姆也感到特别开心,毕竟家里只有吉姆一个人,那么苍蝇会是吉姆最好的朋友,其实除了这个朋友,还有一只母鸡。那只母鸡是吉姆家里养起来生蛋的,那些鸡蛋是吉姆母亲用于改善伙食的唯一食物了,而那只肥嘟嘟的红毛的萌萌哒的母鸡陪伴了吉姆很多孤独的时光。好像没有人养鸡做宠物,但是吉姆真的好喜欢这只肥嘟嘟的母鸡,她不仅改善家里的伙食,还可以陪伴吉姆,她真是家里的大工程。“咕咕,咕咕,咕咕……”从厨房门口探出来一个鸡头,吉姆一看就是那只肥嘟嘟的母鸡了,吉姆从客厅快速跑到母鸡边上,一把抱起母鸡,母鸡在吉姆的怀里就像一个小宝宝一样,肥嘟嘟的,可爱极了,母鸡在吉姆的怀里“咕咕咕,咕”地叫,好像在和吉姆撒娇,吉姆像摸宝宝一样爱抚地摸着母鸡那小小可爱的头颅,吉姆最喜欢摸母鸡的大红冠子了,那个红红的冠子摸起来软软的,吉姆一不小心捏的太重,母鸡“咕咕咕咕咕咕”越叫越厉害,好像在说“吉姆,不要捏我,我要受伤了”吉姆抱歉地对母鸡说“萌萌哒的鸡宝宝,真的对不起”说着吉姆弯下腰把母鸡给放下,也许母鸡想要出去玩了,在母鸡想要玩的时候一定要让她去玩,因为吉姆深有感触。以前母亲偶尔没有农活的时候总是喜欢到同村人那里拿来一些手工活以赚些零花钱。后来母亲有时候忙赶不上工期就叫吉姆帮忙干,从第一次开头,就无法上岸了,吉姆发现母亲总是蓬着脸,吉姆小心翼翼观察着母亲,看到她心情不好了,她害怕母亲又要把火撒在她身上,所以她想多干点手工活,那样母亲就不会骂她了。

    每天放学回家吉姆都会帮母亲干手工活。有一次吉姆班上要排练去六一儿童节的节目,吉姆被选上了,而排练的时间选择了在放学后,每次放学以后练节目的同学都互相约定去谁家去排练,但是吉姆不行,她要回家做手工活,不然母亲的脾气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可怕。又一天,小呆来到吉姆家“吉姆,走!去练吉姆去”吉姆坐在客厅的凳子上面做着手工活说“不行呀!我必须在家做手工活赚钱”吉姆起身探在小呆的耳边小声地说“不然我妈妈要生气的,最害怕她的冷眼相看了,只要我不干,她也不会骂我,但是她会给我脸色看”吉姆坐下又大声地说“所以你去吧!我等有时间了再练”小呆同情地看着吉姆,没有说什么就走了。所以当吉姆看到母鸡挣扎,一定是觉得吉姆抱着她限制了她的自由,所以吉姆不论此时自己多么孤独,多么想要和可爱的母鸡玩耍,吉姆也会给她自由。“可爱的母鸡,去吧!去找你的伙伴们去玩吧!”吉姆蹲下,慈爱地望着母鸡朝她的伙伴们奔跑而去。

    一天,吉姆的母亲从同村的应大姐家里搬来一台机器,以前母亲都是在应大姐家里做手工活的,后来她把机器搬回了家。那是一个黑乎乎的家伙,油滋滋的,脏兮兮的,简直是一个庞然大物,对于吉姆来说。这是母亲干手工活的机器。吉姆看到这个机器感到很难过,因为这意味着以后再也没有自己的时间了。母亲在家的时候,吉姆还能玩耍一下,因为这个手工活需要这个机器才能完成。有一次母亲去地里摘菜回来,见到吉姆在玩,狠狠地瞪了吉姆一眼,吉姆知道母亲嫌弃她在玩耍,这样她学聪明了,下次母亲出去,机器闲下来的时候,她就积极地去干活,那样母亲一定不会给她脸色看的。是的,母亲从远远的弄堂走来,听到吉姆敲发夹的工作声,她过了一级台阶走了进来,笑吟吟的。吉姆心里一亮“原来她上次不高兴是因为我没干活,这下可惨了,以后母亲不干手工活的时候我就必须要干了吗?呜呜呜呜呜呜呜”吉姆在心里哭泣着,可是她不想看母亲的脸色只好卖力的干着。这个手工活脏兮兮的,分外讨厌。这是一项把发夹用机器一敲给定上的工作,关键那个发夹油滋滋的,黑乎乎的,脏兮兮的。每次做了这个手工活手上都是油滋滋的,黑乎乎的,脏兮兮的。所以吉姆真的很讨厌做这个手工活,可她为了讨好母亲,尤其在母亲快要做午饭的时候,去敲一敲发夹,也许母亲一高兴会炒两个吉姆最爱吃的鸡蛋,这样一定是人间最美妙的事情了。吉姆敲着发夹,真是令人讨厌,因为吉姆真的好困,想要午睡,可是母亲好像还丝毫没有说要来接过吉姆的活,她就敲着敲着,突然打起了瞌睡。“啊!好痛,好痛……”只听见一声惨叫,像杀猪似的。吉姆跳下凳子,痛的直转圈圈,这是睡意全无,整个神经都在传递着疼痛,吉姆一只手仅仅捏着另一只受伤的拇指,痛得转着圈,跳着叫,直喊“痛,痛,痛……”母亲听到赶了过来“哟!怎么搞的?”吉姆直道“机器没夹到发——夹夹——到了拇指。痛痛痛”吉姆已经痛的说不出话,只能发出痛的呼喊声。“活该,这点活都干不好”母亲说罢离去。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吉姆总算缓了过来。从此左手大拇指留下了黑黑的疤痕,它仿佛是童年那个回不去曾经的黑暗印记,它记录着孤独,标识着狼狈,诉说着冷漠,演绎着无奈。

    这个光荣负伤给吉姆带来了几天属于自己的暑假,终于可以不用坐在那个板凳上面,忍受着夏日照耀进大厅的的烈日,汗流浃背,终于不用手里脏兮兮地像伸进了煤堆,终于不用担心被锋利的发夹不时划破,终于告别了脏兮兮的机器,油滋滋的发夹,火辣辣的太阳,虽然只是短暂的,那么此刻多么希望伤口它慢点好,慢点好吧!再慢点好吧!

    暑期转眼过了一半了,这天邻居家里来了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比起黑乎乎的,瘦削削的吉姆,这个女孩白乎乎的,肥嘟嘟的,显然如果看到小女孩,再也不想看吉姆了,因为吉姆实在太丑了,看看美丽萌萌哒的小女孩,全身胖乎乎的,肥嘟嘟,简直是萌萌哒本人啦!这个小女孩来自城市,这个零件冯大姐是小女孩的外婆,那天她外婆带着小女孩来吉姆家里玩。吉姆看到萌萌哒的小女孩高兴极了,总算有人玩了。

    母亲高兴地看着小女孩毫不吝啬地赞美道“呦!多么美丽的小家伙呀!瞧她那肥嘟嘟的模样实在是美丽极了……”吉姆很害羞虽然很想有这样一个小伙伴陪自己玩,不然吉姆只能找母鸡,找苍蝇,找布娃娃玩了,这下子了个活物还会说话,吉姆心里暗暗窃喜。

    “是的呀!说来我这呆一段时间,这不她父母最近工作比较忙吗?”冯大姐自豪地说道,说着把头颅往上昂了昂。

    虽然吉姆内向,但是小女孩可活泼,看到吉姆,她用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拉过吉姆瘦削削的小手,“走,姐姐出去玩”吉姆开心极了,就被小妹妹牵着在家附近各个地方的玩。过了段时间吉姆和小女孩渐渐熟络,每天吉姆都和小女孩玩,吉姆很高兴,终于有个伙伴了,漫长的暑假终于有了那么美好的一段时间。小女孩是真的胖,她才吃完果冻,又拿来了巧克力,刚吃完巧克力,牛奶又喝上了,牛奶没喝完,薯片又“吧唧吧唧”地吃上了。

    吉姆羡慕地看着小女孩,咽了咽口水“好吃吗?”

    小女孩把一片薯片放进嘴巴里“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然后说道“你听这声音,你觉得好吃吗?”

    “可恶,我这么说是想叫你给我吃一点,可恶,可恶”吉姆心里生气地想道。看着小女孩胖乎乎的,反正现在冯大姐不在家,吉姆就打了小女孩一巴掌,小女孩“哇哇哇哇哇”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吉姆看到小女孩哭了,可开心了,吉姆喜欢看肥嘟嘟的小女孩哭,感觉特别搞笑,那胖乎乎,白花花的一堆肉坐在地上,哭起来莫名喜感,见小女孩哭声渐渐小了,吉姆又补了一巴掌,小女孩哭的更加厉害。吉姆站在旁边开心极了,哈哈大笑起来。

    一天母亲拿来了一些手工活,不用机器就可以做。母亲估计看吉姆玩的太痛快了。老远弄堂里吉姆母亲提着一袋黑色熟料袋装的东西,映入在吉姆的眼帘。吉姆一想“可恶,肯定又是手工活,那黑色袋子里面绝对不是好吃,也不可能是其他好东西,苦日子又来了,可恶”母亲跨进门槛,道“快来,吉姆,这时我新拿的手工活,赶紧做,没几天就要到工期了。”母亲打开了黑色熟料袋,里面露出令吉姆讨厌的手工活的零件。那漂亮的珠子戴在美丽人儿身上一定增色不少,可此刻这讨厌的珠子,真是令人无比讨厌,恨不得就把它全部都扔下悬崖,哦!不!是把全世界的全部销毁,可就像林则徐虎门硝烟一样,永远也消失不了。吉姆不情愿地接过珠子一个个干了起来。

    小女孩又来了,“吉姆出去玩吗?”

    吉姆用眼角撇撇正在敲发夹的母亲说“不行呀!”

    母亲停下动作对小女孩说“姐姐她要干活,你自己一个人去玩吧!”小女孩便走了。吉姆望着小女孩远去的背影,向往自由的心早已一起随小女孩走了。心,漂啊漂,漂在空中,它遇见了自由。

    总算熬到了手工活交工的那一天。吉姆开开心心地跑着去找小女孩玩。却被冯大姐告知小女孩午睡了。吉姆失望地离家,经过小女孩的窗户外,吉姆踮起脚往里东张希望,看到小女孩四样八躺地呼呼大睡。吉姆真想大喊一声把小女孩叫醒,不然可孤独了。可她这么一喊冯大姐肯定会听到,到时候冯大姐会狠狠地训斥她,这样一想吉姆落寞地回家了。

    暑假最开心的时候是晚上可以到母亲的卧室和她一起看会儿电视。吉姆从来没有自己拿过遥控器,都是母亲看什么她就跟着看什么。除了晚上,哈皮不在的日子,电视机从未在白天开过,别说母亲来开,吉姆更是不可能。那个暑假放了个电视剧叫《租个女友回家过年》这真是一部超级好看的电视剧,吉姆很庆幸母亲喜欢看的电视,很多吉姆也很喜欢。那几天白天像个梦,日思夜想黑夜快快来临,那样就可以看《租个女友回家过年》了。母亲半倚着躺在床上,电视机在对面,吉姆坐在与母亲并排的的椅子上面,中间一个电风扇“呼呼呼呼”地吹着。电视上播着《租个女友回家过年》。看完了这个电视母亲又播到另一个频道看了起来,可是这个节目吉姆不喜欢看。吉姆用眼角撇了撇母亲,只见母亲看着看着睡着了,吉姆大喜,轻轻起身,轻轻地把曾经紧握的,现在已经随着母亲睡着而手掌摊开滑落到席子上面的遥控器拿了起来,又捻手捻脚地回到椅子上面坐下。最好不要吵醒母亲,那样吉姆自主看想看的电视剧的美梦就会,泡汤的。“怎么了?”母亲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看着吉姆手里握着的遥控器,吉姆刚要按下切换健,心虚地把遥控器放回母亲手里,有种小偷被抓了正着的心虚感。吉姆又撇了撇母亲,这下子母亲似乎又清醒了,兴致勃勃地看着电视。“今晚热,要不要睡下面,上面电风扇就不要开了,浪费电”母亲转头对吉姆说道,吉姆点了点头。吉姆的头对着母亲的脚,半夜吉姆没有睡着,刚换了新环境,她睡不着。而母亲却呼呼大睡,不时磨着牙,不时说说梦话。吉姆害怕极了,虽然每次看完电视从一楼到二楼房间睡觉她也感觉后面有个鬼魂跟着,但彼时的害怕不亚于此刻。她听着母亲磨着牙,说着梦话。寂静黑乎乎的房间里就吉姆一个活物,仿佛空气中飘荡着鬼魂。吉姆从床上一个踉跄爬到地上,她打开房门,迅速往楼上跑去,躲进房间,迅速关上房门,躲进被子,缩成一团。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一个暑假已经过了大半,眼看着开学在即。一天母亲不同寻常地在早上接了个电话。吉姆的手早已经好了,她坐在客厅看不见弄堂的角落里面在做小手工活,而母亲坐在机器边上能够看见弄堂来人的凳子上面敲发夹。“哟!我的乖宝贝哈皮回来了”只听见母亲突然叫了一声,吉姆抬起头,而母亲早已从凳子上面起身走出门外。从弄堂口出现一个中年男子,旁边一个小男孩。那个中年男子左手拿一个大大的麻布袋,右手提一个大大的石灰桶,他身材矮小,脸上胡子拉碴,头发也长长的估计好久没有剪了,估计再留一两个月快要成艺术家了,一件简单极其廉价的黑色短袖,一条长长的黑色长裤,一双普通的解放鞋。看起来一副妥妥的进城务工返乡的农民工。小男孩右手拿一个棒棒糖,不时放进嘴巴呡呡,不时拿出来,左手拿着一盒玩具。老远看到母亲从门口迎了过来,哈皮也激动地一步并做两步地奔向母亲,显然跑的实在太快,不一会儿便被绊倒了,但他没哭,立马站起来跑向母亲。母亲半蹲下摸摸哈皮的膝盖说“疼吗?我的乖宝贝”哈皮没有回答,一个劲地向母亲炫耀她的新玩具,孩子总是那样容易满足,一个棒棒糖,一盒玩具,一件新衣服都可以使他们高兴很久。向母亲炫耀完,哈皮又快速跑回家,向正在做手工活的吉姆展示他的好物。这时母亲接上父母走了进来,他们径直都进了卧室,转眼哈皮也跑进了卧室,客厅只留下吉姆一个人在干手工活,没有人问候她,吉姆真觉得自己很多余,他们一家三口多幸福呀!如果这样为什么要生下她呢?她宁愿自己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也许那样才是一件最完美的事情。母亲一边翻着父亲带回来的东西,她好奇地一件件翻着,里面有各式各样的零食,还有一些衣服。“这些都是你给哈皮买的新衣服吗?花了多少钱呢?”母亲翻出一件件衣服,对早已半躺在床上开始看电视的父亲说。“是的,给哈皮买的,也不贵,几十元一件”父亲侧身一只手伸到茶几上面拿过香烟和火机,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道。母亲看了一眼在摆弄玩具的哈皮说“哎呦,我的宝贝,瞧我的宝贝穿上这新衣服真俊。不过这外面也太热了,都晒黑了”母亲慈爱地摸摸哈皮的头。随即母亲把那些美味的零食都一个个都放进桶里藏了起来。而客厅的吉姆一个人在干着手工活,听着他们一家三口聊天。

    长大后的吉姆回忆曾经道,如果那个时候父母在她还那么小的时候可以对她好点,也许她会好好孝顺他们,正如幸运的人一辈子都在被童年所治愈,而不幸的人一辈子都在治愈童年。母亲自私的形象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一点点地渗透进吉姆的脑海里,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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