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才猛地想到自己还未行礼,惶恐的跪倒于地,俯首叩拜。
“朕问你人呢?”宇少朔不耐烦的打断他,盯向他的眼神中有了几许杀机。
“回皇上,臣……臣甘愿领罪!”总统领匍匐于地,心里已经做好了一死的准备。自皇帝掌权以来,性情更显狠辣暴虐,稍有不如意就将人置于死地。尤其见不得无能、办事不利的人!如今就在眼皮子底下让犯人脱逃,这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领罪?”宇少朔重复着这两字,看向他的目光中更显寒洌。
虽未抬头,但总统领仍能感到这如蛇般毒辣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逡梭着。他的后背已泛起了薄薄的一层冷汗,身子也开始瑟瑟发抖。
盯了他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宇少朔才将目光转移,转头扫向禁卫军:“昨晚在牢房门口守卫的人,站出来!”
闻此,禁卫军中的一小部分人迅速看向平时要好的哥们,眼神中尽显祈求,传达的信息中有着嘱托、信任与感激。接到信息的禁卫军立即会意,沉重的点了点头,目光怜悯而悲痛。
很快,两列队伍从众禁卫军中站了出来,突兀的立于大军前方。他们目视前方,目色空洞,里面似乎已经没有了生的渴望。随着宇少朔一声“杀”的口令,十几个人头齐刷刷的落地,瞬间空中划出十几朵红色的血花,刺人眼目。旁边的禁卫军有些不忍的撇过脸,有些眼圈微红,强忍着不使泪落下,有些干脆闭上双眼,咬紧牙关极力抑制自己想要冲上前的冲动……
当十几个人头落地的那一瞬,哥急忙捂住了我的眼睛。可还是慢了一步,十几个无头尸还是尽收我的眼底。
“呕……”我胃里汹涌的翻滚着,酸水直直用上喉咙。我惊的慌忙用手捂紧嘴,以防闹出动静惹人注意。
制止了声音,却制止不了胃里不断上涌的异物。一滴一滴的,黏黏的液体顺着我的手指缝隙,从树上不间断的滑落……
“这……这是什么东西……”
“是啊……呃,好臭……”
“脏死了……”
刚开始他们还忍着不予理睬,可到后来,滴在他们身上的异物越来越多,树下的禁卫军开始按捺不住,已有人小声的嘀咕开来。尽管声音极小,可耳尖的宇少朔还是听见了,狠戾的目光扫向树下的禁卫军,呵斥道:“你们瞎嘀咕什么!”
树下嘀咕的禁卫军双膝一阵发软,哆嗦的跪下,颤抖的回道:“回皇上……是……是树上不断的滴脏东西……”
听罢,宇少朔剑眉一拧,快步走到树下,伸手接过闻了闻。抬头,鹰眸一闪,对着禁卫军做了个上的手势……
“告诉朕,你们究竟是如何逃脱的?”刑房里,宇少朔刮着我的脸颊,贴着我的耳边轻轻问道。温热的气息喷到我的耳垂上,令我耳垂一阵发痒。
看着被紧紧绑在木头架上的双手、双脚,我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这回绑的可真是严实啊!你放心好了,我即使再有能耐,照你如此的绑法,也是无计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