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低调,但从小到大,无论是在哪儿,总会有一大批一大批的女人趋之若鹜。
当时,他是学校里的王子,家世良好,成绩优异、容貌俊美、在学生中威望极高。
即使到了医院,也依旧女人缘从未断过。
他向来不介意,也从来不去理会这些,而如今她的茫然让他十分的挫败,更何况这是他正喜欢着的女人。
苏言柒站在电梯里,她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轻轻咳了一声,正想吸一口气酝酿情绪开口问,“木深,你怎么……”,气刚刚提到嗓子眼,就看到林木深那双琥珀色的深眸里划过的冷冽。
他几乎是用瞬时移动的功夫从电梯门口,站到苏言柒面前,一把用双臂圈住她,扣住她的肩膀,身子几乎贴着她的,很近很近。
他动作行云流水的动作中,苏言柒几乎没看清他的脸。
这样的一个突然举动,令她一惊。
而,很短暂。
林木深便松开了手,他穿得最为周正,白色的衬衣,搭配深蓝色的一套西服,有一种低调的华丽意味涌来。
苏言柒的心里一阵莫名的复杂。
他距她的距离是如此之近,细微的水珠从他的肌肤上滚下来,贴着凉薄的下颌,有一种撕裂的错觉。
他脸上的表情令她恐惧,更多的是紧张,那种陌生到有些生硬的表情就像是一种压迫。
于是,她后退两步,直到身体和电梯壁的距离彻底消失;而他又逼近,一只手撑在墙上,手臂上的皮肤几乎要碰到她的耳畔,眼神如刀子般凌厉。
额。
苏言柒几乎错愕了。
她觉得胸闷,大口地喘息,气得话都不利索了:“木深,你这是怎么了?”
他也不多话,准确地伸手,摊开他的掌心,电梯里的亮光照在他的脸上,也清晰地将包装精致的盒子赫然展现在面前。
苏言柒看清林木深紧绷着脸,咬着牙,脸上写满阴沉的不愉、难以名状的愤怒。
他眼底的光芒异常冰冷,声音也是。
这是她之前从不熟悉的林木深,但总还是说过几句话的。记忆中的他修养极好,对女生极其绅士,总之言笑晏晏,何尝变脸到这个程度,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人。
“你把我究竟当成了什么?”
一句难以明喻的话,仔细寻味起来,都是苦涩的无奈。
普鲁斯特说:“唯一可能存在的天堂,是我们失落的那些天堂。”
那么,唯一可能存在的爱情,会不会是我们失落的那些爱情?
失落了,留下永恒的思,永远看不到底牌,也就永远不会被现实和岁月消磨。
很多时候,爱的一方在爱情最开始时酒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而这样的被动,只会让自己在爱情的追逐道路上,越来越艰难,直到筋疲力尽,开始反思这一路走来究竟哪一些是对的,哪一些是值得的。
林木深的背影是孤寂的,他很瘦,但肩膀的宽度却可以衬起那烫得妥帖白衬衣和深色的西服,稳重之中,却仍旧有一抹肃穆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