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在犯贱,忙的时候吧,想休息想得发疯。等到真的休息时,又急巴巴地想要找事情做,好打发闲散的时间。
一月黑风高夜,黑衣男子身轻如燕,在屋顶上来去自如。
男子矗立在宇春楼的“竹雨居”门外,幽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光芒。
他为何又来到了这里呢?已经知道她是她了,再也没有什么疑团困扰整个案件了不是吗?既然是这样,那么此时此刻位于此地的他,又该作何解释呢?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又似乎永远无解。
男子轻巧地拉下门栓,进入屋内。这女人还是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灯未熄,门也未栓好。
男子来到桌前,正打算熄灯时,却被包裹着绸布的厚厚一叠东西给吸引住了。
小心打开,一页一页翻看,男子的眼眸时而温柔,时而冷峻,时而感动,时而愤怒。
站得不耐,他干脆直接坐于桌前,仔细翻看那堆东西。
第一张是一个孩子的画像。
孩子漂亮异常,浑身透着一股聪明劲儿。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孩子眼熟的紧,似乎在哪儿曾见过相似的容貌,但一时又想不起。
这是她的儿子吧,画上的人儿似乎比在破庙时又大了一些的样子。男子的心中滑过一丝柔软,眸中的清冷稍减了几分。
第二张是一个男人的画像。
男人五官立体,看起来清俊不羁。男子薄唇微抿,眼神瞬间冷峻异常。
看到第三张画时,男子心中是满满的感动,嘴角轻扬,也只有她才能让他开怀大笑啊!
画上是一名身着黑衣的男人。男人头戴罩有黑纱的斗笠,矗立在风中,整个人显得孤傲冷寂。
这画上的人是他。还记得她在破庙的无厘头耍宝的情景,虽然她当时是男子装扮,但他还是看出她女人的身份,所以当下才离开破庙的。
画的右侧写着: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你!
男子嘴角再次轻扬,虽然觉得她写的字体很奇怪,但他却字字认得。下面又写着似诗非诗的短句:
我最怕最怕
烟雨濛濛
看不清看不清
你的面容
我曾经我曾经
对天呼唤
天在哭我在哭
你在何处
短句末尾落款处写着:纪念冰块黑兄,竺雨滴作,X年X月X日X时
男子苦笑,她竟称他为“冰块黑兄”?他有这么冷吗?他只不过不多话而已。从她写的词句中可以感受到她的情意,男子心中盈满喜悦。
翻到第四张时,男子清冷的眸子刹那间变得更清冷。画上画的人分明就是——
男子摘下斗笠,露出一张绝俗的面容,同那画中人如出一辙,只是服饰不同而已。她没有看过他的脸,为何画得出他的容貌?男子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