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转求于皇太后。
“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要委屈雨柔了。”皇太后思前想后说道,皇上的顾虑极是,状纸上有雨柔的画押,就算她是冤枉的,查清楚还雨柔清白也要数日,在此之前,雨柔是没资格参加选妃的,天意不可违,律例也不能违。
望着处处为她着想的长辈们,雨柔倍感心慰,谁说帝王之家无情,雨柔万分的幸运,大贲王朝是个有血有肉有温暖的家,而她,也应该为这个即将属于她的家做些什么。
“母后有什么好办法?”皇上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追问道。
“明日的选妃大典雨柔是铁定不能参加,但并不代表贤儿和雨柔不能在一起,唯一的办法就是明日立他人为妃,日后立雨柔为侧妃。”皇太后回答道,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不,我不要雨柔做侧妃,裕王府郡王妃的头衔只留给雨柔一人,孩儿是不会另立他人为妃的。”颂贤表了决心,同时也表达了对雨柔的爱。
皇室有心成全颂贤和雨柔,却碍于本朝律例,雨柔已经没有资格参加选妃了,皇太后的办法固然是个办法,可是颂贤却不同意。这该如何是好呢?
“雨柔,你的意思呢?”皇后问道,头衔对女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王妃和侧妃的地位是截然不同的。
雨柔沉默,她的心里另有主意。
“父皇,你是皇上,你说的话就是圣旨,有谁敢反对?”颂贤质问道。
“贤儿,不得无礼,你父皇也是有苦衷的,本朝律例,岂能因雨柔一人而改变?”皇后理解皇上,劝服颂贤。
皇后的善解人意,让皇上的心里万分愧疚,他已经很久没下榻过皇后的寝宫了,却从未听到皇后有任何的怨言,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呢?
“皇上,皇后娘娘,你们不必烦恼,雨柔倒有一个主意,既不违背当朝律例,雨柔又可以参加明日的选妃大典。”其实雨柔可以委屈做侧妃,但是颂贤表了决心,雨柔怎么可辜负于他呢?
“哦?有这等好办法,快说说看。”众人一口同声地问道,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
皇后亲自上前,扶颂贤和雨柔起来,皇太后伸出手来示意雨柔坐在她的身旁,倾听她的办法。
“雨柔愿意断发以明志!”雨柔淡定的说道。
“断发?”众人惊鄂不己,断发有如断情啊!
“没错,雨柔知道,没有国丧,不得剪发,雨柔也知道,断发有如断情,但是雨柔曾听闻,先皇在世时,领兵南征,军中一士兵常年征战,他的妻子思念不己,于是女扮男装跑在前线找寻夫君,找到以后便追随左右,随他一起上阵杀敌,后来被发现,按照军规理应杀头,但先皇念在该女子重情重义,不忍杀害,令她断发,而那个士兵被先皇特赦,返回家乡与妻过平静的生活,试问皇上,雨柔可否效仿那名女子,断发如绞刑,明日选妃大典,雨柔以斩新的身份参加。”提起先皇,雨柔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今日的天下太平,都是先皇和士兵们马上征战换来的。